朗讀夫妻兩院士，“學高身正”，門徒遍天下，“豈容講理”第夫妻兩院士，“學高身正”，門徒遍天下，“豈容講理”

《夫妻兩院士，“學高身正”，門徒遍天下，“豈容講理”》
乎西相比娛樂圈的瓜，資本市場的拆台，眼下正在發生的中國科研學術圈「怪事」，更令人惶恐。如果再深挖這幫學術大佬在商業上的所作所為，以及背後盤根錯節的關系網，作為一個良心未泯的公民，很難不憤怒。1月21日科技部發表了一則《有關論文涉嫌造假調查處理情況的通報》，針對網絡反映的幾位中國頂級學術大牛相關論文涉嫌造假問題的調查結果進行了通報，結論是——「不存在學術造假，有圖片誤用現象」科學家饒毅不滿通報結果，實名向中科院道德委員會實名舉報，引發輿情。這裏有兩個地方值得注意。01.一是「圖片誤用」，什麼意思呢？舉個例子：通報涉嫌「圖片誤用」的曹雪濤院士，是pubpeer被掛常客，光JBC一家雜志就十幾個編輯重點關注他的論文，其中至少2篇已撤稿。不是國外刻意針對我們，而是曹雪濤院士慣用的手法是——他家祖傳了一把萬能鑰匙，可以開無數把鎖。不管什麼課題，不管什麼結論，論證過程中「同一張圖像被用來表示不同的實驗結果」。盡管1月27日Nature 網站以頭條新聞的方式刊出了題為“著名中國免疫學家沒有剽竊和學術造假”的新聞並配以曹雪濤的照片，但結果顯然並不那麼令人信服。
“令人驚訝的是（委員會）得出的無學術造假的結論”加州桑尼維爾的微生物學家伊麗莎白·比克（Elisabeth Bik）公開表示。她在2019年11月首次提出曹的論文有問題，從而引發調查。她在專欄中舉證，在曹的一些論文中，同樣的圖像被用來表示不同的實驗。“這可能是偶然的、草率的，但不一定意味著這是故意的。”“但問題是論文含有非自然重複元素的圖片，我想不出任何技術上的原因，或沒有正確解釋這些重複現象的原因。”。“圖像似乎被改變了。”科學家在用她獨有的方式，表達一個被科研耽誤的PS高手的惋惜。而到了我們這裏成了「圖片誤用」。而另一位「圖片誤用」大神中國上海藥物研究所藥理學家耿美玉，就更厲害了。其「圖片誤用」的論文，證明了海藻提取物可以延緩老年癡呆症患者的衰退。並在裴鋼院士的幫助下搞定了阿爾茲海默症特效創新藥GV-971。02.另外科技部給出的這份權威調查通報上面，只有饒毅教授和裴鋼院士論文未發現造假，清清白白。裴鋼院士第一時間回應「對他的論文進行調查是浪費資源。」「我仍然想知道是什麼證據導致了這一切。」饒毅先生沒有說話，只是於1月22日發出了一封對前同濟大學校長、中國科學院院士的舉報信。用行動發聲：「你們可以為裴鋼正名，但我饒毅，羞於與汝同列。」
本來應該是擂台已經搭好，只等對手出招。我等遠距離欣賞神仙打架的風采。豈能料到，一幫牛鬼神蛇不斷攪混水後，然後以一種極具破壞力的戲劇形式戛然而止。Round1：中科院道德委員會主任裴鋼院士喊話「請提供舉報學術不端的實質證據?」Round2：中科院道德委員會侯興宇處長發文稱「重複實驗在生命科學中並不一定可靠」Round3：中科院道德委正式回應饒毅舉報裴鋼「已明確未造假，不再進行調查」Round4：相關討論話題下架，相關文章被降熱度，乃至被刪除。用時2天11時。不得不說整個過程都具有極強的東方特色、戲劇沖突伴隨著極為詭異氣息。為什麼詭異？03.原因如下：1.法院還能上訴呢？難道說一句之前判過了，按上次的來就行了？現實生活中，你對法院一審、二審都不滿意，還能向檢察機關申請抗訴呢？到了學術界，就是一錘子買賣——按上次的來就完了！？令人費解！2.裴鋼院士喊話「請提供舉報學術不端的實質證據?」科學的、合理的質疑怎麼就不行了？科學不就是在理性的質疑與實踐過程中，實現螺旋上升的嗎？要知道李四光院士當年通過地質力學理論寫了篇論文，被黃汲清院士通過“陸相地層成油”質疑得不輕。兩人及其團隊，唇槍舌劍辯得飛起，各種實驗、勘察搞得風生水起，論文也是刷刷得出..當然出一篇論文，diss一篇。經過一輪輪質疑，辯論、舉證、再到各自回頭去科學應證。你猜這麼著？吵著、鬧著、實踐著——大慶油田找著了！一舉徹底甩掉了我國“貧油”的帽子。換句話說，沒有科學質疑，哪來的——「鐵人王進喜」！饒毅提出合情合理的質疑，您裴鋼堂堂一個院士不僅不接招，反手一個舉報什麼意思？是內心有鬼，還是上面有人？另外實際情況是，你自己的實驗只有你做出來了，世界上其他人都重複不出來，怎麼可能有實質證據?退一萬步說，饒毅先生頭鐵做出來了，那就是自己打自己臉；做不出來就不能質疑裴鋼院士的結論有問題！裴鋼院士，你這是要放棄發現大慶油田的機會啊？還是說要為了名聲，背棄科學的理想，拋棄做人的道德？3.再來，中科院道德委員會侯興宇處長發文稱「重複實驗在生命科學中並不一定可靠」我就笑了，偷換概念太嚴重了。但凡接受過9年義務制教育的人都應該知道：沒被證明的那叫「假說」，比如：初中地理學的「地球板塊假說」；被實踐證明的那叫「定律」，比如：牛頓第一定律、托勒密定理、拉格朗日定理等等；而介於中間的叫「現象」，表示在同一條件下，是有這樣或那樣的可能性。它們有個共同特點，可推演，可重複，可質疑，可辯論，可公開。那麼侯興宇處長所謂「重複實驗在生命科學中並不一定可靠」，對嗎？對！但不可靠的東西，你拿出來發表就要負責任啊！否則做生命科學研究跟做渣男有何區別？同樣都是不拒絕、不承諾、不負責！問題來了：不可重複的實驗結果，能發論文嗎？為此，本博主專門詢問了《科技導報》的資深編輯，他表示：生命科學領域的論文，特別是發表在頂刊的，無非分兩種：一種是發現類的創新；一種是技術類的創新。發現類的創新如果無法被重複，經不起質疑，不能拿到台面上討論，那這個發現有何意義，當初為了這個發現而申請的基金又如何交差？技術類的創新如果不能被重複，這項技術又該如何被應用和推廣，有何實際價值呢？另外，他指出在學術圈衡量一篇論文重要與否，除了影響因子，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指標——引用數。引用的數越多，除了說明這篇論文含金量高，還能說明該論文對其他科研有實際性的意義。他特別強調饒毅先生質疑裴鋼院士的主要原因之一是：裴鋼院士此篇論文被引用次數為“零”！你們沒看錯，就是“Zero”，阿拉伯數字“0”！一是說明根本沒人能重複此實驗；二是說明這篇論文夠垃圾的。我提問「如果公開發表的論文即便無法被重複，也不能被質疑，那麼發表論文這件事本事的意義是什麼？」該編輯露出神秘的微笑，回應到「你猜？」我陷入迷思，假設中科院道德委員會侯興宇處長發文稱「重複實驗在生命科學中並不一定可靠」是正確的。如果按照不能被驗證的規律不能稱之為規律，不能被重複的創新不能稱之為創新的常識來看，我有相當多的困惑——生命科學到底是科學還是玄學？裴鋼院士發表的是論文？還是只有他可見的神跡？裴鋼院士研發的創新藥，又是抗Hiv，又是防老年癡呆，是真有療效，還是只對他的實驗有效？來，中科院道德委員會侯興宇處長你來回答我。4.最後，我為什麼憤怒，我們來試想一下這個場景：我們上了年紀的家人身陷保健品不能自拔，你為了戳穿保健品的「真相」，跟售賣保健品的銷售人員展開一次坦誠而友好對話。我：能簡單介紹一下我母親囤的這款保健品嗎？銷售：此款保健品是由我國xxx科學院輔導，xxx藥物研究所聯合xxx大學聯合開發，曆時12年，堪稱世界第五大奇跡，能有效防治阿爾茲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癡呆症的特效創新藥，現在買3箱送1箱，購買金額可以兌換積分，在積分商城進行兌換，相當的劃算。我：防治老年癡呆症是預防還是治療？銷售：當然是預防也能治療，要不怎麼會是世界第五大奇跡呢？畢竟xxx院士親力親為花了12年時間研發？我：聽說這個院士被質疑了？銷售（怒）：你這是在質疑科學？質疑我國科學體系？我：要不你先試吃一段時間，我看看有療效不？銷售：哥，你真會開玩笑，我還年輕，只服務老年人以及預防老年癡呆症症狀的人。我：那我怎麼知道這個藥物的真實療效？銷售：天啊，你難道不知道XXX研究所做過實驗，發過論文，實驗數據證明一切。我：據說按xxx研究所做過的實驗不能重複？銷售：那一定是其他人水平不行。我：有道理，那能把你們實驗直播一下，方便我們粉絲加強學習，以後好對症下藥。銷售：不行！重複實驗在生命科學中並不一定可靠！我：不可靠，你用這個實驗的結論來制作抗阿爾茲海默症特效創新藥？銷售：你這是在質疑科學？我：質疑科學不行？銷售：不行！我要送你去見官！我發現沒，現在陷入了死胡同，只要冠以科學的名義，連質疑都不行了！5.對了，其實這個世界上不允許被質疑的理論體系只有——神學！質疑神學啥後果？要被定義為異端，放在燒烤架上正反面烤，還要放辣椒、孜然……我覺得現在有內味兒了。文章開頭的那一幕還記得嗎？饒毅先生向中國科學院第六屆道德建設委員會發出了一封對前同濟大學校長、中國科學院院士的舉報信。
看了半天，我才明白過來。饒先生，這是向裴鋼主任舉報裴鋼主任造假？出現現在這個結果尷尬嗎？詭異嗎？意外嗎？不管怎樣，我們要明確：不尊重科學體系是為不仁；不堅持辯證科學價值觀是為不義；不允許自己的實驗被質疑是為不智；不以科學家的方式回應扭頭利用自己的權勢混淆視聽是為不禮；當然，在他們看來這些根本不算道德問題。那好，我想問問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誠信”算道德問題嗎？04.你或許會問，就算如你所說——為什麼這事情發酵這麼久，學術圈為啥沒有一個好人站饒毅呢？反而學術圈的人要麼旗幟鮮明地站裴鋼，要麼隔岸觀火，三緘其口的樣子。問得好！複盤一下整件事情始末，饒毅要求合理嗎？合理！他只是想要一個徹底詳實的調查，一個真正能夠“重複、經得起檢驗”的科研結果。是我們要求高嗎？不高。我們不過是想知道，你中科院道德委究竟是怎麼一個調查法，是怎麼判定裴鋼毫無問題的。結果饒毅先生押上自己的未來，賭上自己的安危，試圖還學術圈一個風清雲朗，卻得來了接二連三輕飄飄的答複，得來了一次又一次文字遊戲式的回應。為什麼他們就是不做公開透明的回應？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利益團體，過去有軍閥，如今有“學閥”。梳理一下，裴鋼、馬蘭夫妻兩院士的履曆，他們就是生命科學界“學高身正”，門徒遍天下的“滅霸”。裴鋼及其夫人從1995年03月開始，分別在中國科學院上海生物化學與細胞生物學所、中國科學院上海藥物研究所任職；先後於1999年、2019年分別榮獲中國科學院院士；隨後一個在同濟任校長、一個在複旦大學腦科學研究院任院長。履曆不可謂不精彩，可以說現在國內外生物化學制藥領域的教授、學者，他兩培養出了至少200餘人。不僅如此，國內但凡涉及生物制藥的企業，或多或少都跟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隨便舉幾個例子——上海藥物研究所長期從事抗病毒藥物研究，2003年“非典”期間，上海藥物所率先證實雙黃連口服液具有抗SARS冠狀病毒作用；十餘年來又陸續證實雙黃連口服液對流感病毒（H7N9、H1N1、H5N1）、嚴重急性呼吸綜合征冠狀病毒（編者注：也即SARS冠狀病毒，）、中東呼吸綜合征冠狀病毒具有明顯的抗病毒效應。請注意本次涉嫌「用圖失誤」的耿美玉正是在上海藥物研究所工作。2007年，裴鋼院士就搗騰出一款抗HIV藥物“尼非韋羅”，2019年裴鋼院士再次推陳出新打造阿爾茲海默症特效“創新藥”GV-971，也都跟該所相關。2015年至今，關於驗證中成藥有效性他們也發表了頗多論文。反觀饒毅：
一邊是學術“搞得好”、科研成果多、官也做到副部級、還兼任學術道德委員會主任，自帶光環的boss；而另一邊是在拒絕參選院士後，已經在體制的邊緣遊走的危險人物；如果你是還想在學術圈混的人，會怎麼選？當然我們也得理解學術圈的無奈——一邊是饒毅先生不明白什麼叫做維護穩定的大好局面；而另一邊是其他院士們也不明白你一個既得利益者為什麼要破壞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所以就出現了這樣尷尬的情況。為什麼會這樣？究其根本，任何試圖進行改革的人都是很危險的。無論你是想改變世界，卻最終黯然下台的總統；還是一名學者，只是在生物科研界這麼一個小範圍。尤其是在這樣的逆全球化背景下，保持學術不被政治化，被民族主義化，都已經很難了。饒毅先生在沒有官方背景下，當決定「你們可以為裴鋼正名，但我饒毅，羞於與汝同列」時，結局其實早已注定。05.但饒毅發聲是為了誰？是為了他自己嗎?不，他是為了萬千還在苦讀、打算在科研崗位上走得堅定而踏實的人。他在為每一個願意為科研結果經得起時間的推敲與拷問，願意為自己寫下的每一字負責的人發聲。可是——這本不應該是中國科學院第六屆道德建設委員會該做的事嗎？06.想想看，饒毅先生其實是可以選擇明哲保身的，可以選擇不聞不問的。但他沒有。他一次次打假，一次次以民告官，甚至不惜與學術圈割裂，為什麼？在流水線式生產論文、裙帶關系式生產人才的氛圍下，坍塌式學術環境中，他知其不可而為之，又圖的是什麼？他，守住了中國傳統“士”的精神。正是他的不退，為我們這個民族守住了底線。也因他的風骨，讓我們看見了科研僅剩的微光。在這個過程中，他讓我們見證了體系的神奇，也洞悉了人性的可愛。這讓我想起《殺死一只知更鳥》的結尾：“勇敢是當你未開始一件事是你就知道會輸，但你仍然要去做，而且堅持到底，你很少會贏，但有時也會。”一如饒毅在舉報信中所寫：謬誤永遠不會因權勢就能變成真理。
面對學閥，饒毅先生背後真是空無一人，現在能為他發聲的只剩下我們了。如果相信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我們——這次都選擇沉默，選擇置身事外，下一次還有誰能挺身而出？還有誰能踏踏實實做科研解決卡脖子的問題？這片土地還會有希望嗎？如果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那麼請給主張正義者、堅持信念者以掌聲。給他們一個轉發、一個在看，讓正義的力量回歸到每個人的心裏，讓公平、公正的陽光普照這片土地。為眾人抱火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為自由開辟道路者，不可使其困頓於荊棘。
《夫妻兩院士，“學高身正”，門徒遍天下，“豈容講理”》完，請繼續朗讀精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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