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歷史上的九大恐怖‘瘟神’,我們的文明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 迄今為止,國內累計確診89444人,累計死亡4700人。全世界範圍內累計確診20434150人,累計死亡741229人。這些冰冷的數字就是‘瘟神’的戰果。然而直到今天,這位恐怖的‘瘟神’來源依舊成謎。萬幸,在我國政府的高效運籌和無數醫務工作者的努力下,新冠病毒在中國境內得到了有效遏制,擊退了‘瘟神’的數次瘋狂撲擊,占據了絕對性優勢。而且,針對消滅‘瘟神’的全方位戰略已經部署完成。相信用不了多久,新冠疫苗出世,人類就能結束這場持續了近一年的沒有硝煙的戰場。在進入新世紀以來,醫學領域的發展日新月異。人類面對病魔有了科學的應對方式,能夠快速制定戰略,有效遏制瘟疫的蔓延。然而,在科技落後的古時,我們的先祖又是怎麼應對瘟疫侵襲的呢?接下來,筆者將談一談人類歷史上的幾位恐怖‘瘟神’,其產生的深遠影響,以及人類在與其對抗過程中付出的犧牲。‘瘟神’之一:雅典大瘟疫——人們如羊群般死去 公元前430年,希臘人和斯巴達人開始了一場長達二十多年的戰爭,史稱伯羅奔尼撒戰爭。自從硝煙蔓延的那一刻起,人類的理性就會漸漸消失,唯一的生存邏輯就是占領對方的城市,統治對方的人民。 而跟戰爭造成的直接破壞力比起來,瘟疫的殺傷力更加驚人。戰爭之初,斯巴達人在雅典的鄉村肆虐,大量人口聚集在雅典城中,數量一度超過了20萬人。由於城中居住環境狹小,衛生壓力急劇升高。而且,雅典城的獨特地理位置也助長了瘟疫蔓延。美國作家維克托·戴維斯·漢森在《獨一無二的戰爭》中提到過:雅典有如洛杉磯,處在一個由三條大山脈環繞的盆地裏。海洋差不多在5英裏外,城區附近只有小船流淌——所有這些狀況導致難以將汙水排入任何能將汙物沖刷入海的鄰近活水體。由此可見,雅典城就像一個絕佳的病毒培養皿。人口高度集中及人畜混雜的局面,奠定了大瘟疫爆發的基礎。另一方面,雅典人將戰略方向投到海上,希望通過艦隊擊潰斯巴達人。但讓人沒想到,一場大瘟疫正渡海而來。從埃塞俄比亞進入埃及,又傳入波斯,最後通過愛琴海的進入歐洲。並在戰爭硝煙的掩護下,悄悄進入了雅典。隨著瘟疫急速擴散,病人們開始發燒,沒過多久就擴散到胸部,導致腹疼、腹瀉、痙攣。醫生們卻束手無策,由於跟病人頻繁接觸,醫生們的死亡數量日益攀升。沒有藥物可以遏制疫情的蔓延,感染者只能親眼看到自身的腐爛,漸漸步入死亡。 當時的歷史學家修昔底德正好也在雅典城,詳細地記錄了那場嚴峻的災難。瘟疫的凶險似乎連動物都有所徹悟,它們惟恐避之不及。雖然許多死者的屍體裸露在地上無人掩埋,但食人肉的鳥獸不是不接近屍體,就是在撕咬了屍體的肉後死亡。漸漸地,這類鳥實際上已經絕跡了;在屍體附近或其他地方,已經看不到這種鳥了。這是最能表現出這場瘟疫不同於以往任何平常疾病之處。人民正如羊群般死去。萬幸,斯巴達人聽說雅典爆發了瘟疫迅速撤離。雅典城中的農民有機會疏散城外。其次,雅典執政官率領一百艘船,通過海路去進攻伯羅奔尼撒,一次性帶走了25000名士兵。大大緩解了雅典城中的人口壓力。 跟雅典大瘟疫的背景類似,第一場波及古羅馬諸多城邦的瘟疫,同樣關系到戰爭。公元161年,羅馬帝國和安息帝國的戰爭拉開序幕。但在三年後,安息帝國已經爆發了瘟疫。公元164年,羅馬帝國攻陷了安息帝國兩個重鎮,凱旋的士兵將可怕的瘟疫帶回了帝國。一場曠日持久的災難由此降臨,像一場風暴席卷了羅馬諸邦。這次瘟疫的感染速度更快,症狀也比雅典大瘟疫更加惡劣。患者剛剛感染時出現腹瀉,很快加劇開始隨嘔吐,伴有喉痛、發燒等症狀,身上還會長出黑色膿包,繼而結膜發炎。最後,患者在氣管潰瘍、手腳潰爛、皮膚流膿等症狀的折磨下,痛苦地死去。每天有近兩千人死亡,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都沒有逃脫‘瘟神’的魔爪,甚至連兩位羅馬皇帝也患病而死。 第一位是皇帝維魯斯於169年染病而死,第二位是他的繼承人安東尼,180年也因被傳染難逃厄運。 連當時偉大的蓋倫醫生都無法遏制瘟疫的蔓延。根據歷史學家保守估計,那場持久的大瘟疫死亡人數高達500萬人。直接導致羅馬帝國人口銳減,生產力和戰鬥力也隨之衰落。這場瘟疫整整肆虐了7年之久。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頭‘瘟神’並沒有回到地獄,而是蟄伏了起來。在公元191年再次大規模爆發,每天有數以千計的人民死亡。兩次瘟疫的死亡人數加起來超過了千萬。羅馬帝國無論是社會、經濟、政治和文化領域,都遭到了史無前例的重創。然而,厄運並沒有就此離去。兩場瘟疫過後,羅馬帝國經過了短暫的複蘇,隱有盛世重現的跡象。但就在公元249年,第三場更可怕的瘟疫來襲。 這次瘟疫更加凶猛,破壞力不亞於前兩次。亞曆山大城市中的人口由50萬銳減到19萬。緊接著,通過商貿船隊波及到整個地中海地帶,死亡人數難以估量。可能古羅馬人沒有想到,幾百年之後,羅馬帝國王權更迭,史稱東羅馬帝國的拜占庭帝國,又遭遇了一場鼠疫襲擊。 帝國的人口有2600萬,整個漫長的瘟疫肆虐期內,又有6次以上的間歇性發作。據最樂觀的估計,人口損失也在40%以上。後世對於前兩場瘟疫的推斷,跟雅典大瘟疫結果類似,至今聚訟紛紜。開始被認為是鼠疫,後來猜測為天花或麻疹。近現代的對後者的研究結果更讓人不寒而栗,這頭‘瘟神’疑似是非洲的埃博拉病毒。在當今現代的醫學條件下,死亡率高達50%~70%。可想而知,羅馬帝國第三次裂開的傷口到底有多麼恐怖。接連經曆了三場大瘟疫,羅馬帝國的輝煌時代戛然而止。歷史的車輪扭轉方向,一代偉大的帝國急速邁向了衰落。東羅馬帝國的中興之夢,徹底支離破碎。‘瘟神’之三:東漢末年大瘟疫——千裏無雞鳴 前文中的雅典大瘟疫和羅馬大瘟疫,都導致了類似的結果——文明倒退,帝國衰落。而幾乎在於羅馬帝國同期,華夏大漢朝也遭遇了類似的命運。東漢末年,戰事頻繁,農業荒廢,民不聊生。‘瘟神’找准了時機,在華夏大地瘋狂肆虐,收割著千萬生靈的生命。關於瘟疫病毒的來源,東漢大瘟疫比歐洲的大瘟疫還要難以揣度。後世認為,漢朝的瘟疫主要來自於草原。 大漢將軍陳湯曾言:“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充分說明了大漢朝在當時的霸主地位。遊牧民族在大漢鐵騎下,四處逃亡流竄。苦於硬撼不過,只能使出一些陰招。後漢書記載過匈奴俘虜的一句話:“聞漢軍當來,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諸道及水上以詛軍。”大概意思是,當漢軍來襲的時候,匈奴巫師就會用病死的牛羊來發起詛咒。其中很可能含有瘟疫病毒的來源。史料中也有所印證,當時的瘟疫症狀表現為:發病急,死亡率高,患者高熱至喘,七絕而死,或有血斑淤塊。多由馬牛羊傳播,傳染性極強。 曹操的《蒿裏行》就生動的記錄了當時的淒慘情景。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曹植在《說疫氣》中也寫道:家家有位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門而殪,或覆族而喪。僅憑文學作品可能還無法還原東漢末年的慘狀,我們可以看幾組數字。《中國通史·食貨篇》記述,公元156年,全國共有1607萬多戶,人口5006多萬。到三國末年只剩下149萬多戶,人口560萬,十僅存一。這樣的死亡人數,在同期人類文明史上都絕無僅有。 當時著名醫學家張仲景回憶,他的家族本來有兩百餘人口,但在不到十年的瘟疫流行期間,死了大半,其中有七成是死於傷寒。其流傳後世的醫學經典《傷寒雜病論》就是由那個時期而來。 可見,華夏先祖到底經曆過怎樣的磨難。可以說,每一個中國人能夠誕生,都得益於先祖能從瘟疫和磨難中活下來的幸運。根據《後漢書·五行志》記載,從公元119年到217年,一共爆發了十多次瘟疫。但東漢末年的那次史無前例,近乎斷絕了持續四百多年的大漢朝氣運,直接促成了三國鼎立的格局。由於傷寒流行,一些方士以符水方術為人治病,道教迅速傳播,貴族信奉佛教逐步成為潮流。 公元183年,張角、張梁、張寶三兄弟趁瘟疫流行,以妖術、符水以為人治病,民眾神信之。十餘年間,徒眾數十萬,著名的黃巾起義如火如荼展開,大漢朝岌岌可危。同樣,持續多年的大瘟疫,對三國格局也產生了影響。 公元208年,長江赤壁之戰,曹操的數十萬大軍兵敗,最終三分天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曹軍發生大疫所致。曹操感慨:自頃以來,軍數征行,或遇疫氣,吏士死亡不歸。後來,他給孫權書信上說: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燒船自退,橫使周確虛獲此名。指明大火是自己放的,原因在於士卒饑疫而死者大半,無藥可醫。‘瘟神’之四:歐洲大瘟疫——中世紀的黑色夢魘 提起歐洲黑死病,應該都不陌生。那是一場持續了近400年的歐洲夢魘,徹底改變了歐洲的命運。如果說戰爭是人類心中所生的魔鬼,那麼瘟疫就是魔鬼殺人的最強手段。歐洲黑死病的爆發成因,跟戰爭也不無關系。 13世紀,蒙元帝國向西部擴張,幾乎橫掃歐洲,占領莫斯科,征服波蘭、匈牙利,大敗神聖羅馬帝國聯軍,前鋒直指維也納,整個歐洲陷入極大的恐慌。蒙古人占領城市之後,為了保證後方穩定,經常采取屠城政策;長年累月的屠殺,致使中亞和歐洲的人口驟降,與之而來的是齧齒類動物的瘋狂滋生。而老鼠身上的跳蚤,則是快速傳播瘟疫的源頭。而且,蒙古人在工程的過程中,使用某種意義上的‘生化武器’,用投石機將病死的屍體投入城中,在某種程度上加劇了瘟疫的質變和蔓延。 在黑死病爆發的幾十年前,整個歐洲遭受了一場千年不遇的大饑荒。在1315年,歐洲大陸遭遇降溫和大規模雨水天氣,當年的農業生產造成慘重損失,糧食大規模減產,人們忍饑挨餓,捕捉老鼠充饑成為普遍現象。饑荒之後必有大疫。 終於在半個世紀之後,黑死病從意大利登陸,先是向周邊國家輻射,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北上,攻破了日耳曼帝國、法國,第二年占領了不列顛群島,繼而又轉向北歐、東歐,在抵達俄羅斯之後,徹底攻占整個歐洲。整個過程只用了六年。而在這短短時間內,歐洲人口銳減了三分之一,整整2500萬人死於黑死病。而戰爭造成的死亡人口僅為總人口的5%。可以說,戰爭引來了殘酷的魔鬼,用無形的刀鋒收割著生命。 佛羅倫薩近乎被滅絕,親曆者薄伽丘所寫的《十日談》中提到:佛羅倫薩突然一下子成了人間地獄:行人在街上走著走著突然倒地而亡;待在家裏的人孤獨地死去,在屍臭被人聞到前,無人知曉;每天、每小時大批屍體被運到城外;奶牛在城裏的大街上亂逛,卻見不到人的蹤影……天主對人類殘酷到了極點!整個歐洲大傷元氣,大瘟疫傳播引起了社會、經濟和政治的大變動。大饑荒再次席卷而來,盜賊四起;天主教的威信受到極度沉重的打擊,漸漸失去了對歐中的控制力,也為以後的宗教改革埋下了基礎。 然而,在黑死病肆虐的六年之後,歐洲又遭受了幾次間歇性爆發。黑死病的遺毒持續了近四百年才漸漸平息。對於黑死病的消失,至今也沒有確切論斷。大體有三個方面的猜測:自然選擇、衛生條件提高、物種入侵改變寄生毒源。自然選擇也就是淘汰式免疫。經過漫長的瘟疫大流行,易感人群大批死去,剩下的人口具有了病毒的免疫力。再者,在工業革命之後,歐洲的生產力大幅度提升,生活條件也隨之顯著提升。城市公共衛生設施日趨完善,無形中降低了傳染病的傳播途徑。最後,物種入侵。18世紀,南亞次大陸發生大地震,廢墟中的屍體以及炎熱氣候導致當地褐鼠大量繁殖。 為了生存下去,來自亞洲的外來客——印度褐鼠,開始向西遷徙,並最終沿著商隊的足跡湧入歐洲。褐鼠在個頭、智商還是團隊協作上遠勝過歐洲黑鼠,物競天擇,後者漸漸淡出歷史舞台。與歐洲黑鼠身上的不同,褐鼠身上跳蚤雖然也攜帶鼠疫杆菌,但忠誠度極高,即使宿主死亡也不會從老鼠轉移到人類身上,這就從根本上阻斷了疫情傳播的途徑。歐洲黑死病的殺傷力之強、波及範圍之廣、起伏時間之長,人類歷史中都極為罕見。造成的影響也是多樣性的。黑死病肆虐期間,人們以為水源導致的疾病。有些人甚至一生只洗幾次澡,而且貴族之間幾乎不喝水。這造成了兩種奢侈品的快速發展。香水和紅酒。 就拿著名的法國皇帝路易十四而言,一生都沒洗過幾次澡。就算洗也是無水澡——用浸了香水和酒精的毛巾擦拭身體。 體味當然是最難解決的問題,所以香水在貴族之間開始普遍盛行。其次,貴族之間幾乎不喝水,用葡萄酒來代替水來飲用。無形中,推動了紅酒產業的發展。 黑死病還有一個重要影響——打破了天主教對於歐洲的專制地位。人文環境日益開放的同時,為文藝複興、宗教改革和啟蒙運動營造了條件。黑死病平息之後,農奴制瓦解,大幅度解放了生產力,歐洲無論是從工業還是文明上,都走上了新的起點。也可以說是,歐洲文明從整體上超越亞洲文明的一個關鍵點。直至19世紀,引起鼠疫的鼠疫杆菌才被發現,確定由老鼠身上的跳蚤叮咬傳播。因此,14世紀的歐洲對鼠疫必定束手無策。盡管威尼斯人曾最先執行過隔離措施:不准有疫情船只的船員登陸,船員須在船上隔離40天。卻沒有擋住水陸通行的老鼠。‘瘟神’之五:世界範圍內的恐怖天花——人類文明的終極殺手 1980年5月世界衛生組織宣布人類成功消滅天花。由此,天花成為最早被徹底消滅的人類傳染病。在此之前,天花曾奪去數億人的生命。說起天花的歷史,可以說極為古老。最早有紀錄的天花發作是在古埃及。公元前1156年,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五世的木乃伊上就有被疑為是天花皮疹的跡象。剛開始,天花只是一種動物身上的痘病毒,相對無害。只是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天花的逐漸適應在人類身上生存,最終釀成困擾人類十多個世紀的難題。有文字可考,最早的天花病毒由古印度傳入亞洲諸國和非洲,隨著對於殖民者的海路開辟和非洲販奴運動的猖獗,天花病毒被歐洲殖民者刻意傳入美洲大陸。 在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之前,美洲人口大約在一億左右,據不完全統計,僅天花病毒就奪走了近90%的美洲土著民族人口。 例如古印第安文明中的阿茲特克人,曾經在墨西哥創造了極其繁盛的農業文明。人口約兩千萬,但由於西班牙帶去了天花,美洲人對於這種外來病毒毫無免疫力,人口驟降至三百萬人,帝國頃刻破滅。 可見天花病毒的毀滅力。天花病毒的肆虐是世界性的,亞洲諸國也飽受其害。華夏大地也是重災區。自古至今,困擾炎黃子孫的兩種主要疫病,其一為‘傷寒’,其二就是‘天花’。 唐朝醫聖孫思邈曾提出過以毒攻毒的治療方案,提取出天花患者瘡中膿汁敷於皮膚的辦法預防天花。被稱為‘人痘法’。這種方式雖然有效果,但流傳並不廣泛,一般為民間秘傳。直到明朝才得到了相對普及的使用。清朝,滿人入關,畏痘如虎。曾有多位皇室成員死於天花。康熙幼年身受其陰影荼毒,故此大舉推廣“人痘”,在清政府命人編寫的大型醫學叢書《醫宗金鑒·幼科種痘心法要旨》中介紹了4種種痘方法,其中,以水苗法最佳,旱苗法其次,痘漿法危險性最大。 盡管如此,天花還是沒有被徹底消滅。直至一位平凡而偉大的英國鄉村醫生愛德華·琴納的出現。 琴納受到古代中國的‘人痘’啟發,進一步發現,鄉村一些擠奶工的手上常常有牛痘,而有牛痘者全都沒有患上天花。 這個奇特現象使他大受啟發。此後,琴納致力於種牛痘的觀察和試驗。他從一位擠牛奶女工手背上的牛痘裏,吸取少量膿汁,接種在一名兒童身上。2個月後,他又給這名兒童接種天花病毒,結果並沒有出現天花的症狀。這次成功,大大增強了琴納接種牛痘的信心。1798年,他發表了著名論文《關於牛痘的原因及其結果的研究》,牛痘接種法正式誕生。其實,在琴納以前,曾有人試種過牛痘,但沒能作出科學的試驗。後來,琴納被皇家科學家支持和資助,逐漸完善了牛痘接種法。1805年,葡萄牙人赫微特將牛痘接種法介紹到澳門,東印度公司的船醫皮爾遜也向中國介紹了牛痘接種法。當時在中國接種牛痘常常免費,而且比人痘法更安全,越來越多的中國人接受了牛痘,從而替代了人痘。 1961年,中國最後一例天花病人的痊愈,再未出現天花病例。1977年,最後一個天花病人在非洲索馬裏被發現。之後,地球上再也沒有出現天花病人,天花——人類歷史上最致命的流行病之一,從此絕跡。1980年5月,世界衛生組織第33屆大會正式宣布,人類已經徹底消滅天花。迄今為止,天花是人類通過自己的努力,用科學方法消滅的唯一傳染病。但據不完全統計,從天花出現到被消滅,總共帶走了3億左右的人命。可謂“瘟神”中的第一殺手。‘瘟神’之六:美洲大瘟疫——叢林中的狂熱恐怖 黃熱病主要肆虐於美洲和非洲,亞洲少有波及。黃熱病由黃熱病毒引起,通過蚊蟲傳播,患者表現出發熱、頭痛、腹痛,黃疸和出血等症狀。 1648年,黃熱病在美洲最先攻擊了加勒比海的聖凱茨、巴巴多斯和馬提尼克三島。17世紀至19世紀該病通過交通運輸、人員流動傳入北美和歐洲後,成為美洲、非洲及歐洲部分地區最嚴重的傳染病之一,曾造成人群大量死亡及部分社會活動癱瘓。 1741年英國2.7萬名士兵攻打哥倫比亞,因2萬人感染黃熱病而潰不成軍。1793年美國費城黃熱病大流行,全市1/5人口死於黃熱病,導致社會完全混亂。據統計,美國至少有50萬人罹患此病。1826年英國殖民者入侵非洲時發生本病,535名殖民軍在兩個月中死亡115人。1851年巴西首都裏約熱內盧開始流行此瘟疫,造成至少2.3萬人死亡。1883年巴拿馬運河開鑿第一期工程,因黃熱病嚴重流行而迫使工程停頓。1940年以前,黃熱病在非洲同樣是使大量人員死亡的主要瘟疫。 20世紀後,黃熱病開始在中、南美洲及非洲形成地方性流行。30年代末,黃熱病毒減毒活疫苗17D株研制成功,被廣泛用於流行地區的預防接種,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但在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由於人們降低了對黃熱病的警惕,導致1958到1959年在紮伊爾和蘇丹相繼出現黃熱病暴發流行。1960到1962年在埃塞俄比亞又發生嚴重大流行,100萬人口中約10%感染此病,造成3萬人死亡。‘瘟神’之七:軍營中的魔影——戰爭傷寒提起斑疹傷寒,很多人不會陌生。被稱為“露營傷寒”或是“戰爭傷寒”。有兩個病種:其中一種為流行性斑疹傷寒,是由立克次體所致的急性傳染病。經體虱傳播,以冬春季為多。另一種為地方性斑疹傷寒,是由於摩氏立克次體感染所致,以鼠及鼠蚤為媒介,以夏秋季為多。地方性者比流行性者病情較輕。患者表現為寒戰、高熱、劇烈頭痛、肌肉疼痛及壓痛,尤以腓腸肌明顯,顏面潮紅 、眼球結膜充血 ,精神神經症狀如失眠、耳鳴、狂躁,甚至昏迷。潛伏期為5到21天,多為 10到12天。得不到及時治療,傷寒會影響患者的血液循環,造成斑點壞疽、肺炎和腎功能衰竭,最終將導致精神錯亂、昏迷甚至心力衰竭。 1489年,西班牙軍隊圍攻摩爾人的大本營格拉納達,不料,一場斑疹傷寒就在這時爆發了,導致西班牙軍隊由25000人驟減為8000人。1812年,拿破侖率領57萬大軍直奔俄國,本以為勝券在握。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俄國冬季的酷烈嚴寒。士兵們擁擠在一起,不能洗澡和換洗衣物,導致體虱滋生。慢慢的開始有人病倒,其中很大一部分士兵死於斑疹傷寒。等法軍回國時,只剩了3萬多人。 在1917年10月俄國“十月革命”前後,俄國斑疹傷寒嚴重流行,約300萬人死亡。 前文中提及的羅馬帝國第三次大瘟疫,有學者猜測為‘埃博拉病毒’作祟,也有學者稱,那次瘟疫的始作俑者就是斑疹傷寒。‘瘟神’之八:十九世紀的塵埃——世界性狂亂 霍亂是由霍亂弧菌所引起的。臨床上出現劇烈瀉吐,嚴重脫水,致使血漿容量明顯減少,體內鹽分缺乏,血液濃縮,出現循環衰竭。由於劇烈瀉吐,電解質丟失、缺鉀缺鈉、肌肉痙攣、酸中毒等甚至發生休克及急性腎衰竭。 印度恒河三角洲的自然條件有利於霍亂弧菌的繁殖,該病菌主要通過水傳播,而人們前往恒河的宗教朝聖活動將霍亂傳播到外部。不過,當時的朝聖者主要是步行,疾病傳播的速度和範圍都受到限制。 進入19世紀之後,歐亞大陸的交通貿易日益頻繁,人們的活動範圍不斷擴大,霍亂也就這樣被迅速傳播開來。從1817年到1896年共有數次大規模的暴發,範圍從印度擴展到亞洲其他地方和歐洲,又進一步殃及非洲和美洲,造成了全球性的災難。1817年,第一次霍亂大爆發,從印度首先傳到阿拉伯地區,又被傳到非洲和地中海沿岸。1826年出現第二次大流行,此時霍亂已經抵達阿富汗和俄羅斯,緊跟著又擴散到整個歐洲;在第三大流行中,它漂洋過海到達北美。1923年,僅僅百餘年間,其傳播範圍不斷擴展,給人類造成的損失難以計算,單印度因霍亂死亡的人就超過了3800萬。 1961年,霍亂又開始了一次大流行。這次首先起於印度尼西亞,然後傳到亞洲其他國家和歐洲。1970年又進入非洲,百年不見霍亂蹤影的非洲從此深受其害。1991年,霍亂開始襲擊拉丁美洲,一年之內就造成40萬人感染,4000人死亡。1993年,仍有78個國家報告存在霍亂,在霍亂流行的高峰時期,每年全球都會有20萬人死於霍亂。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2001年非洲霍亂患者占了全球的94%,至今,一些非洲國家,霍亂仍未得到有效的控制。在霍亂發生第一次全球大流行的時候,就從國外傳入了我國,近130年間,我國的霍亂大小流行就不下百次,其中比較嚴重且有記載的就有60次以上。新中國成立後,我國加強了國境衛生檢疫和傳染病管理,並大力開展愛國衛生運動,使得古典型霍亂迅速從中國大地上消失。‘瘟神’之九:超越戰爭的魔鬼——西班牙大流感 流行性感冒簡稱流感,是一種流感病毒引起的急性呼吸道感染,具有傳染性強、傳播速度快的特性。主要通過空氣中的飛沫、人與人之間的接觸或與被汙染物品的接觸傳播。說起感冒,人們已經司空見慣。自從出現了抗生素藥物以來,已經是無關緊要的疾病。但流感卻是個特例,絕對不應該被忽視。接下來,我們來談一談西班牙大流感帶來的啟示。西班牙大流感起始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從1918年至1920年,總共流行了三次。隨著戰爭硝煙的擴散,逐步在世界範圍內流行。 造成的危害極大,幾乎感染了當時世界上三分之一的人口,短短兩年內,死亡人數在2500萬至1億之間。西班牙流感一旦發作,患者常見當場高燒,臉色瞬間鐵青,外帶大量咳血。某些患者的病情發展速度極快,發病後短短的幾小時就死亡。根本來不及救治。可見其恐怖程度不亞於歐洲黑死病和天花。實際上,西班牙大流感這個稱謂是不嚴謹的。西班牙人爭取了一百多年,才洗脫了這個侮辱性的流行病稱謂。那場大流感的零號病人其實來自於美國本土軍營,後來隨著支援歐洲戰場,輸送的士兵將病毒帶向了歐洲。但為什麼這場流感被命名為西班牙流感?因為在一戰期間,所有的參戰國實行嚴苛的新聞管制,所有不利於前線士氣的信息都不被允許報道。當時被忽視的流感,更不允許被稱為戰區瘟疫。只有西班牙為戰爭中立國,國內的媒體環境較為寬松。流感的情況迅速發展,西班牙有八百萬人被感染,連國王都沒有幸免。西班牙媒體爭相報道,無形中造成了流感病毒起源於西班牙的假象。全球媒體的跟進報道,更加扭曲了病毒的真實來源。反觀當下,新冠病毒來源未明的情況下,美國擅自將病毒稱為‘武漢病毒’、‘中國病毒’,乃至‘亞洲病毒’,是極為不負責任的。跟當時的西班牙流感命名情景何其相似?西班牙大流感是美國人造的孽,這是後世不爭的事實。而他們卻並不重視那場流感,反而將髒水潑到了西班牙身上。這種行徑不可謂不惡心卑鄙。 病毒在戰場上肆虐,導致交戰雙方的醫療體系迅速崩潰。各國因流感的死亡人數激增,兵員匱乏,無形中提前結束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盡管如此,美國和西方世界依然在掩蓋事實,表示流感並不是大問題。而其國內的普通民眾則深受其害。僅僅在1918年的10月份,就有20萬美國人死去。歐洲的死亡人數超過了百萬,而亞洲也身受荼毒,日本死亡人數近40萬人。而印度則是死亡最為慘重的國家,約有1500萬人因流感死去。總體死亡人數比第一次世界大戰還要多。直到1920年,這場災難才逐漸平息。結語:數千年來,自從人類步入農耕時代,就一直在與瘟疫做鬥爭。無疑,每一次都遭受了慘重的代價。然而,我們的文明依然傳承了下來,而且愈發璀璨。華夏文明延續數千年,炎黃子孫曆經磨難,從來沒有被真正打倒過。這離不開先祖的智慧和不屈的意志,使他們從大自然的優勝劣汰中存活了下來,成為了值得我們敬畏的根之所在。沒有人不畏懼瘟疫,新冠病毒如怒濤反複,但總有一群人站在了前線,替我們頂住了殘酷的風暴。在此,向所有無畏的醫務工作者致敬。同時,也向政府的高效決策致敬。總有一天,新冠疫情會成為歷史。等我們再次回顧時,可能會有更多的感喟。 《人類歷史上的九大恐怖‘瘟神’,我們的文明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完,請繼續朗讀精采文章。 喜歡 小編的世界 e4to.com,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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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歷史上的九大恐怖‘瘟神’,我們的文明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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