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胃能治療肥胖？《手術刀下的歷史》講述27個改變世界的手術故事

海右讀書

編輯 濟南報業集團濟南時報 代表作: 濟南文學地圖

據《手術刀下的歷史》，1898年，60歲的奧地利皇后伊麗莎白，也就是因為電影《茜茜公主》而為世界所熟知的“茜茜皇后”，死於一場意外的襲擊。一位叫路易吉·盧切尼的意大利無政府主義者將一把三角形銼刀刺入茜茜皇后的胸部，但令他驚訝的是，茜茜皇后並未倒地不起，而是站了起來繼續前行去趕時間登船，她甚至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在當時的侍女眼裏，皇后也只不過是被一名陌生男子撞倒在地，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狀況發生。直到登船之後，茜茜皇后變得臉色蒼白，昏了過去，可她又馬上醒來，問發生了什麼。侍女為了減輕皇后的痛苦，揭開了皇后的緊身胸衣，這才發現她的內衣上有一攤血跡。“船靠了岸，船員們用兩把槳做成的臨時擔架，將可能已經死亡的伊麗莎白抬回了酒店。在酒店，一位醫生切開她手臂上的動脈，但沒有血液流出來，這證實了皇后的死亡，……屍檢發現皇后的左側第四肋骨附近有8.5厘米深的刺傷，穿透了肺部並橫貫整個心髒，引起內出血。”

電影《茜茜公主》劇照

為什麼茜茜皇后被刺後依然如常人一般要趕著去登船？《手術刀下的歷史》解釋：“我們的身體擁有許多調節和儲備系統，以便對嚴重問題作出緊急反應。”茜茜皇后雖然已經60歲，但是她身體健康，所以體內的所有器官和系統都在她遭受意外襲擊時很好地發揮作用。“事件發生時，伊麗莎白當然受到了驚嚇，而且她害怕錯過這條船。這種激動狀態刺激了她的交感神經系統，立即使她的身體警覺起來。她的心跳加快，肌肉血流量增加，腎上腺被激活，釋放腎上腺素進入血液。……高濃度的腎上腺素流經她的血液，加強了交感神經系統的作用，這給了她足夠的能量趕上登船。茜茜皇后直到上船後才暈倒。這是由休克引起的，也就是血壓突然下降。”另外，茜茜皇后所穿的緊身胸衣也發揮了作用，“因為她的腹部和骨盆被緊身胸衣壓縮，所以上半身的血液比正常情況下更多。……在緊身胸衣被打開之後，心髒不再能夠充分充盈，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可供使用的‘緊急計劃’。”

如果茜茜皇后有機會得到完善的外科手術治療，將會發生什麼？“今天，由於外科學新分支的突飛猛進，伊麗莎白將有更大的機會從心髒刺傷中幸存下來。……侍女必須在茜茜皇后的緊身胸衣被打開而暈倒後立刻開始心肺複蘇。胸骨有節奏上下運動將使整個胸部變成一個大的泵，這將使伊麗莎白的血壓保持在一個安全水平。……直至救護車到達。之後，救護人員需要立即將呼吸管插入氣管，將針插入靜脈，把液體直接插入血管——這是治療休克最有效的方法。如果心髒發生纖顫，他們會使用除顫器進行電擊使心跳恢複正常。他們還會通過靜脈注射給予腎上腺素，通過呼吸管給予氧氣，做好將皇后運送到醫院的准備。……等她上了手術台，她的胸骨將被垂直鋸開以便在開放的胸腔中連接心肺機的輸入和輸出管，機器將掌管她心髒的泵動功能和肺的呼吸功能。外科醫生會將冰水倒入她的胸腔，使她的心髒停止跳動並冷卻，然後開始手術。但當時是1898年，這所有的一切在遙遠的未來才能實現。”《手術刀下的歷史》中解釋。

日劇《頂尖手術刀》劇照

據《手術刀下的歷史》，茜茜皇后生前是一位健康女性，其中一個重要指標便是她的身體沒有超重。其實從很久以前，人們就已經意識到肥胖對身體的危害。貪食是引發肥胖的一大原因，而且還會使消化系統因為負擔過重而受損。據《手術刀下的歷史》，一些貪食者不僅會變得肥胖，而且會出現吞咽問題，以至於根本無法進食。“食物卡在食道中，導致患者口臭，吞咽變得越來越困難，並且在幾個月內發展為只能攝取液體食物。快速生長的惡性腫瘤所需的能量增加，繼續消耗體內儲備的蛋白質和脂肪。當需要更多營養時，患者卻再也無法進食，逐漸消瘦，並發展成惡病質——嚴重的營養不良——最終導致死亡。”《手術刀下的歷史》中寫道。

肥胖還會引發一種昏睡病，即阻塞型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綜合征。患者會在睡眠時打鼾，而且白天也“昏昏欲睡、脾氣暴躁、無精打采”，還經常感到饑餓。20世紀六七十年代，手術的方式就已經用於治療肥胖。“減肥手術是與肥胖有關的胃腸手術分支。……它是一種功能性手術，有兩種手術方式。第一種是減少胃的容積，使患者進食減少。這可以通過胃旁路手術、胃束帶手術或袖狀胃切除手術來實現。第二種是腸旁路手術，減少腸道的功能，從而消化更少食物。兩種方法還可以結合。自1969年以來開展的胃旁路手術是減少胃容積最有效的手術。……減肥手術並不奢侈——肥胖對患者的健康構成嚴重威脅，而迄今為止，減肥手術是唯一治療肥胖的方法，能夠使患者對持續減肥抱有較高的期望。”《手術刀下的歷史》中介紹。

在今天，很多愛美的女性也動輒會以手術的方式“減肥”，盡管她們遠未達到肥胖的標准，也並未出現任何與肥胖有關的症狀。這種對身體形態的過度要求，其實會有損健康，而且這大概也不是胃旁路手術和腸旁路手術被發明出來的初衷。

作者江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