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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2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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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史人
法定代表人,平涼漫談電子商務有限責任公司,歷史領域創作者
翻開《三國演義》不難發現,關羽從威震華夏到敗走麥城的整個過程,羅貫中老先生整整用了五章來呈現。英雄隕落、老將末路,關公垂死之際的那些絕望與心力交瘁,羅先生通過這一氣呵成的文字,將當時坊間對於關公的崇奉表現的淋漓極致。
作為一本歷史演義小說,羅先生關於關公的描寫均來自民間傳說、說書的底本,然而在《陳壽記事》中,對於關公之死的記載,精簡到了堪稱平鋪直敘的地步:孫權遣將逆擊關羽,斬關羽及子關平於臨沮。
非常簡單,孫權出兵將關羽截殺,一筆帶過。不過這顯然是記錄了結局,對於過程,我們可以在《蜀記》中窺見一隅:孫權遣將軍擊關羽,獲關羽及子關平。孫權欲活關羽以敵劉備、曹操。
從這段內容來看,孫權在殺關羽之前,其實經曆了不少躊躇和思量,而對比真實發生的現實,史書上記載的內容始終有限,因此可以推斷,當年關羽被擒後,一定是被各種考量,在不短的時間內,江東在殺與不殺之間各種權衡利弊。
而作為當事人,可以想見,那時的關羽心中必然滿是淒愴和悲涼。僅在前一刻,水淹七軍的關羽還能威震華夏,原本春風得意的他處在人生巔峰,下一秒,就因為所謂的後院起火而跌落深淵,甚至成為了他口中頗為不齒的“江東貉子”孫權的階下囚。當然,關羽對孫權不敬,後者也沒有多待見關羽,因此在被囚期間,可能會受到各種羞辱、不公、謾罵,簡直是意料之內的事。
關羽還是死了,死在東吳,是不是出自孫權的想法,其實已經不重要了,畢竟他作為江東之主,僅因個人私怨就殺掉一位重要人物的可能性並不大。在這之前,有另一個問題更值得討論——關羽戰敗時,如果劉封和孟達來救,是否能改寫結局?
在大多數人的認知裏,關羽之敗的根本原因還在他自己:傲慢、目中無人、不聽勸阻、無視諫言,最終的戰敗簡直是意料之內。然而,關羽戰敗,並不等於關羽就要去死,從各種記錄中也能得知,從戰敗到被擒,中間間隔數日。
那麼就在這幾天中,關羽有沒有求援?根據《三國志·劉封傳》記載,在戰敗後,關羽立即派人前往房陵求援助,但劉封和孟達均沒有發兵。
有人認為,從古代的行軍速度考慮,就算劉封、孟達發兵,也很難成功援助關羽。然而,這段路程並非不可追溯。關羽在襄樊敗退,最終被擒於夾石,這段約500裏的路程,以當時的行軍速度來說,前後大約有一個星期左右的過渡期。
而劉封、孟達所在的房陵到夾石共約400裏,雖然一路多為崇山峻嶺,但是刨除各種因素,假如劉、孟二人在收到消息後立即起身,其實在4、5天後即可到達。因此,我們合理推測,只要此二人出兵,關羽可以被救下的可能性其實不小。
顯然,不管是從歷史記載,還是從距離、時間推測,劉、孟二人都沒有任何的援救之舉,而這件事,也為日後劉備忌恨劉封埋下了深深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