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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0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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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粉頭高曉松
最近兩人同時跑出來營業。
隨便一點糖,都那麼好嗑。
魯豫卻回答——
是你不帶我們玩了。
主持高光時刻。
是的,面對樸樹這樣的人。
誰會擔心忘掉他呢。
擔心的明明是,他不跟我們玩了。
在樸樹身上,你始終能感到一種疏離感——
身處曝光度和注意力決定“價值”的圈子,他選擇了不去聽從和融入。
這種疏離很難得,但也並非只屬於樸樹一人。
王菲也是選擇和圈子保持一定距離的音樂人。
年輕時,別人問她煩惱是什麼,她直言“太紅了”;面對私生活的提問,直嗆“跟你有什麼關系”。
但,一個很大的區別是。
王菲的特立獨行,總是顯得更松弛。
面對幻變世界仍然雲淡風輕,遊走喧鬧人間堅持我想怎樣。
而樸樹的疏離,卻更像是他緊繃著主動保持的結果。
這來源於一種富有勇氣的自省。
未成名前,樸樹找高曉松賣歌。高曉松問他,唱得這麼好,為什麼要賣歌不自己唱。
樸樹的回答是——
我覺得你們音樂圈裏的人都是白癡,我不想跟音樂圈裏的人打成一片。
你以為那是音樂人對年輕時作品的自謙。
但了解樸樹的人明白,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不滿就是不滿。
20年前這樣,20年後的他,依然不想和這種情緒和解。
某種程度上,樸樹對無論作品還是情感的追求,都是相當極致的。
《獵戶星座》的實體專輯,反複修改,聽過上千遍,對每一個聲部都熟悉。
情感,無疑是一個音樂人感知世界的方式。
但,脆弱,也注定會與此同行。
這是屬於創作者的幸與不幸。
但,當這份焦慮和痛苦,能在一定程度上刺激創作。
那就選擇不去降低它。
樸樹對藝術家精神的追逐,總是這樣無聲且執拗。
所以連帶著他的脆弱,都如此迷人。
2013年,樸樹發過一篇文章,其中自述了一段抑鬱的經曆。
這段經曆帶給他最大的打擊就是,將他與音樂溝通的能力奪去。
圖源:樸樹微博
音樂人面對彈不出音符的吉他時的那種黑暗,我們無法真正感知。
唯一知道的是,樸樹在2014年帶來了《平凡之路》 。
從歌詞裏,也許可以一窺他的心情寫照——
“我曾經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絕望著,渴望著,也哭也笑平凡著”。
他將極致的情感與生命力注入歌裏。
這是樸樹式的脆弱。
像盡情燃燒過後的微弱的火苗,或是用力燦爛之後的最後一片煙花。
易碎,卻有能量。
這能量,曾激勵過無數也在黑夜中前行的你我他。
“少年感”這個詞,如今早已被用爛了。
但遇到樸樹,飄確實想不到更適合的形容。
只是,不是“少年感”,而是“少年”。
樸樹其實會讓飄想起,娛樂圈另一位“少年”——
大張偉。
大張偉在20世紀末組建了國內第一支未成年樂隊——花兒樂隊。
後來卻留下一句“我因國情與家境考量,自廢搖滾功能”,放棄朋克搖滾,轉投流行大潮。
如今活躍在各個節目中的他,總是嘻嘻哈哈地逗著趣。
這是他的本事,但也是他的生意。
他在采訪中,借用崔健歌詞形容自己的狀態,“想讓全世界都看到我,卻不知道我是誰。”
所以當有人對當初寫了《靜止》的他惋惜,他說真不覺得那首歌有多好。
有人覺得他現在的歌傻了吧唧,他就在樂隊的夏天上唱《傻了吧》來回應。
《樂夏》中馬東問大張偉什麼是朋克,他打趣說“就是朋友來你家要好客”。
那你再看樸樹呢?
他總是先近乎本能地不想和世界做朋友。
大張偉和樸樹,像是用完全不同的表皮,保護和包裹住內心更深處,一份相同的,對自我感受的坦誠。
大張偉承認市井、擁抱煙火,但其實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對抗成人的世界。
他自己也會說“討厭長大”。
而,樸樹的方式顯然更硬。
就像明日之子裏的學員形容:他是獼猴桃。
外表堅硬
裏面是綠色
滿是生命力量
他真誠敏感,卻主動選擇和一切都保持著距離;
他知道真實的自己並不“強大”,反而很“脆弱”,卻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肯握手言和。
樸樹總是執拗又擰巴的。
他只愛極致又幹淨的東西。
所以那些屬於他的,最幹淨的快樂、悲傷、質問,都留在了歌裏。
“你後悔了嗎
痛得想死去的夜晚
你原諒了嗎
愛你又把你傷害
為什麼就這樣地離開
為什麼就不能相愛
一直到我們死去呢”
△ 我愛你,再見樸樹 - 樂人·Live:樸樹“好好地II”巡回演唱會上海站(Live)
“大風吹來了
我們隨風飄蕩
在風塵中遺忘的清白臉龐
此生多寒涼
此身越重洋
輕描時光漫長低唱語焉不詳”
△ 清白之年樸樹 - 樸樹 獵戶星座·專場
也許高曉松的形容最好——
樸樹像琥珀,他的音樂就像那只扇動著翅膀的蟲子,被凍在內裏,晶瑩剔透。
風沙從他表面略過。
所以你看。
真正的“少年”,他並不需要保持什麼表面姿態,也不是非得強求“不變”。
而是,無論怎麼變,都是少年。
就像樸樹和大張偉。
一個天真浪漫地格格不入, 一個通透勇敢地跳入江海。
樸樹說,藝術家會死於安樂。
大張偉說,藝術家的心永遠年輕。
沒有人能一直New Boy,但有人能 Forever You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