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編的世界 優質文選 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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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2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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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手記
優質創作者
這是
流量的時代
我們將毀於我們所熱愛的東西——尼爾·波茲曼
不論是動動手指的網紅,還是奮戰於直播帶貨的主播,他們之所以可以獲得常人難以企及的財富,在於他們的身上集中了流量。
流量是用戶與站點之間的行為互動,我們每天能瀏覽的內容有限,這便決定了我們互動所形成的流量背後的注意力資源是一種稀缺且珍貴的資源。
我們的注意力資源決定了我們能接觸到什麼樣的信息,站點可以通過廣告的形式將我們的注意力資源進行變現。
流量意味著金錢,意味著變現的可能。
01 人才的稀缺本質
在流量的時代,誰能抓住更多的注意力,誰能獲得更多的網民關注度,則意味著誰握有了叩開財富大門的鑰匙。
在許多人看來,稀缺的頭部網紅或是主播,獲取到巨額的財富是一種顯然易見、順理成章的事情。
畢竟不論是哪一個行業的頂層人才,都可以獲得到足夠的財富,只要一個人具有了稀缺性、占據了頂層位置,賺錢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但這種觀點的背後顯然沒有考慮“程度”的問題。
02 財富分配所帶來的問題
到處都是水,卻沒有一滴水可喝——柯勒律治
一個行業內的頂尖人才的收入,取決於行業的資源總量,具有越大的市場體量,行業內頂尖人才的競爭激烈度與最終的收入都會隨之提高。
那麼,互聯網行業具有巨大的市場體量,稀缺人才的收入天花板自然也是高高在上,似乎是一種很正常、合理的行為。
但實際上,互聯網不過是一種媒介,互聯網中獲取到關注的主播們,實際上在通過一些形式來收割化妝品、教育等多個市場。
如果說,一個帶貨主播的一年銷售額遠超一家超市、一家便利店的收益,那麼這或許是合理的。
但如果一個帶貨主播收入遠超許許多多的大型商場,那麼這似乎有些過於“誇張”,或許也有些“隱患”的存在。
這些“隱患”最終會吞噬我們所有人,但有趣的是,現如今我們正為其鼓掌叫好。
娛樂的時代
我所說的隱患,位於何方呢?位於帶貨主播通過互聯網媒介來對許多行業形成的降維打擊,本質上是影響到了許許多多基層人員的切實利益。
我們每個人的消費能力與注意力資源相同都是有限且稀缺的,我們的消費力通常是呈分散形態釋放的。
但隨著帶貨主播的興起,其在獲取注意力資源的同時也在釋放我們的消費能力,這些消費能力最終被得以集中。
誠然,這符合社會所謂的“二八原則”,但受到影響的確實是我們每一個人,如果一名主播可以幫助一家企業實現全年的利潤,那麼這家企業,又何必雇傭銷售、又何必去設立實體的店面呢?
這種矛盾現如今並未得到充分的體現,我本想說未來必然會得到重視,但實際上在“娛樂至死”的社會中,我們可能只會繼續沉淪。
01 獨處是內省還是逃避
毫無疑問,我們正在逐漸走入一個“娛樂至死”的年代,我們的日常生活被各種消費與享樂所充斥。
無數的廣告與宣傳,都在告訴我們應該活得舒適一些,都在告訴我們人生苦短,又如何不去及時享樂?
在2年前,我看到公司裏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不再外出“狂歡”,而是選擇下班回到家中享受獨處的一刻,我對他們充滿期待。
但現如今我逐漸意識到,他們並非是在獨處中尋找自我,也不是在逃離無效的社交,而是想要回到家中玩玩遊戲、看看視頻。
這或許是一種壓力的消減方式,但實際上當一個人充斥著工作與娛樂,他必然是沒有時間與精力去學習的。
說到底,比起需要耗費精力的社交,他們選擇了更為舒適的方式。
02 嚴肅正被娛樂侵蝕
有人說我取悅於人,我說這很好。如果一個教授上課時表現幽默,人們就會帶著記憶下課。——尼爾·波茲曼
尼爾·波茲曼痛心疾首,或者說是憂心忡忡地寫出一本《娛樂至死》,他的苦口婆心,在社會中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但僅僅是漣漪而已。
許多人甚至沒有翻開過書的扉頁,僅僅是憑借書名,便解讀出他對娛樂行業的批判,便認為他的觀點多少有些有失偏頗。
或許對他來說,他希望看到的是思維的交鋒與邏輯的辯論,但實際上大眾所呈現出的卻是對這本書的本能漠視,畢竟沒有人想要翻開扉頁,看到整本書都在對自己進行批判。
實際上,《娛樂至死》講的從來不是對娛樂行業的批判,而是娛樂行業對嚴肅公共行業的染指與侵襲。
“我們看到老師以rap的形式唱出古代朝代變遷,紛紛表示如果自己小時候也是這樣,歷史又怎麼會學得差”。
人們想要那些嚴肅的公共行業娛樂化,從而讓其中的信息更加易於吸收,但最終卻在娛樂中沉淪。
或許每個在課堂中的孩子都可以以rap的形式唱出古代朝代變遷,但這變遷背後的故事,似乎就不再重要了。
這不正是被大眾所唾棄的“做題家”思維?
03 娛樂正披上嚴肅的外衣
娛樂的本質是簡單、快速、刺激的信息,它將生活中複雜的信息簡單化,以一種高頻率、足以挑動人心的刺激來吸引大眾注意力。
大眾在許多時候,並不會感受到自己身處“娛樂”之中,相反很多時候會認為自己在學習“知識”。
我們看到航海的視頻,便自稱自己對船只了如指掌,或許我們確實知道幾個船只的名字,知道船只是如何操控的,但這些信息並非是系統的,它既無法幫助我們應對日常工作,更無法使我們深入到一個領域之中。
人類沒有求死欲,我們並非是將嚴肅的事物娛樂化,而是我們將娛樂化的事物披上了嚴肅的外衣。
所以每個人都在心安理得的“刷、刷、刷”。
這是改變的
最好時機
是在娛樂中“死亡”,失去一切希望與改變的可能,還是及時作出改變,從而在未來獲得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這對每一個人都是一項考驗。
將娛樂的事物嚴肅化,使我們錯認為自己在學習與成長,我們通過欺騙自己,使我們可以心安理得的沉浸在娛樂之中。
但,我們終有醒悟的一天,無非是早與晚、可能與不可能之間的區別。
01 獨處而不自欺
想要從“娛樂至死”的狀態中解脫出來,首先需要的便是承認我們獨處時的許多行為,是沒有長遠益處的、我們所謂獲取到的知識,不過是皮毛、淺薄的。
我們每個人的天性都向往舒適,而在獨處時,由於外界約束、監督的降低,我們很難保持應有的自律性。
在向往舒適的動力下,我們很容易通過進行自我欺瞞,來使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舒適,去將那些不合理的行為合理化。
我們都可以思考一下,自己獨處時所進行的活動與行為,在社會環境中,是否是積極、向上的表現?
結果可能往往是相反的。
02 稀缺知識的獲取難度
每一個行業的稀缺人才,通常來說都具有著稀缺的能力,而想要獲取到稱得上稀缺的能力,則必須要比社會中的眾多競爭者付出更多的堅守。
能力會隨著深度而消耗更多的時間,這是無法改變的規律,這世間對體系化的知識掌握不存在所謂的一點就通與致勝訣竅。
它必然是需要長時間的積累與堅守,才能獲得的稀缺能力,但現如今我們可以看到,網絡中充斥著所謂簡單、快捷的體系化教育,這顯然是不具備可實現性的。
想要成為一個領域的稀缺人才,擁有稀缺的能力,賺取到足夠的財富,則必然要付出遠比他人更多的努力。
這是無法改變的。
不論是有錢人的孩子動動手指,還是網絡主播的一年過億,背後都是由龐大消費群體支撐起的流量市場。
每個人都在張由互聯網織起的大網中,成為一個細小的節點,貢獻著自己稀缺的注意力資源和消費能力。
我們並無法改變這個“娛樂至死”的時代,但並不意味著我們無法改變自身,我們是繼續沉淪還是選擇走出困境,取決於我們自己。
我們更無需羨慕他人,因為本就是無數個我們,成就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