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物史評說——西奧多的卸任離別與非歐兩洲環遊之行

淮蕊觀史

歷史達人,優質創作者

圖|塔夫脫與妻子海倫

下午4點，西奧多支持塔夫脫的消息傳到大會會場。一個半小時後，大會代表對總統候選人提名作了第一輪投票。塔夫脫以702票的絕對優勢被提名為共和党總統候選人，排在第二、第三位的是諾克斯和休斯，兩人分別獲得68票和67票。
消息傳到華盛頓，塔夫脫激動地擁抱陪在自己身邊的妻子海倫，海倫也非常激動，因為她離實現第一夫人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1908年6月20日，塔夫脫離陸軍部長職位，開始准備競選事宜。西奧多離開華盛頓，前往奧伊斯特河老宅度假。
西奧多有些疲憊，開始考慮離開白宮後將從事什麼工作。明年，他才51歲，可是卻要從他喜歡的政壇上引退。想到這些，他的心情怎麼也輕松不起來。

西奧多可以選擇到某家大公司擔任要職，但這顯然不合他的胃口。他也可以選擇去大學擔任講師，但是一直沒有得到正式邀請。實際上，他還可以選擇競選參議員，但紐約州兩名參議員都在任，距離改選還有一段時間。就在西奧多為以後的職業選擇迷茫時，《瞭望》雜志主編萊曼趕到奧伊斯特河拜訪西奧多，希望他能夠擔任他們的撰稿人。
西奧多只需要每月為該刊寫一篇文章，而該刊每年支付1.2萬美元報酬。

圖|奧伊斯特河畔的民宅

《瞭望》以發表政治時評為主，政治立場與西奧多比較接近，是他比較感興趣的雜志。
西奧多愛好寫作，又能夠通過發表文章來發表自己的政治觀點，這樣看來當雜志撰稿人是他比較理想的選擇了。西奧多接受了主編的邀請，達成合作意向。

1908年10月26日，哈佛大學老校長埃裏奧特宣布辭職退休。西奧多是哈佛出身，在自然科學、軍事和政治上略有學術成就，因此成為下任校長的候選人。
可是，由於哈佛學監希金森持反對意見，大學理事會取消了聘請西奧多擔任校長的打算。

圖|哈佛大學校長埃裏奧特

1908年11月3日，大選日，塔夫脫以321票比162票獲得了勝利，擊敗了民主党候選人布賴恩。
同時，共和党保住了在國會參眾兩院的多數席位。在全民選票中，塔夫脫只領先對手127萬票，優勢並不明顯。布賴恩已經是第三次參加總統選舉了，面對失敗他表現得很有氣度，並沒有太沮喪的樣子。

1908年12月8日，西奧多發表了總統任期內的最後一次年度咨文。在咨文中，西奧多的主題就是呼籲增加行政部門的權威性。對於那些被聯邦法院否決或更新的法案，西奧多在咨文中再次提了出來，包括《雇主責任法》、《八小時工作制法》和《森林保護法》等。

1909年3月1日，西奧多邀請他的好朋友們聚會，參加者多是所謂“網球內閣”的成員。這是西奧多最後一次以總統的身份邀請客人，他非常真誠地感謝朋友們對他的支持和幫助。
他的情緒很激動，強忍著眼淚與每個朋友寒暄。客人們也很傷感，很多人禁不住哭出聲來。西奧多希望塔夫脫能保留自己的幾名內閣成員，但結果卻不盡人意。

1909年3月4日，天氣非常寒冷陰暗，華盛頓居民見識到了暴風雪的無情肆虐。
上午10點，西奧多與塔夫脫離開白宮，一起乘坐馬車前往國會大廈。馬車在12名侍衛隊員的陪同下，經過賓夕法尼亞大道，緩緩地前行。由於天氣的影響，大道兩邊的看台非常空曠。人行道上散布著幾百個歡迎總統車隊的人，他們為了驅散寒冷，不停地走來走去。車隊經過的時候，他們跟在後面，不停地喊西奧多的名字。大家的心情就像天氣一樣惡劣，氣氛非常壓抑。

圖|美國國會大廈

上午11點，等候在國會大廈東廣場的觀眾們接到通知，受天氣影響，宣誓職儀式改在參議院會議廳舉行。人們離開不久，西奧多和塔夫脫到達國會大廈。國會委員會主席諾克斯將兩人引進總統辦公室，西奧多在這裏完成最後的工作，簽發一系列昨天通過的法案。

中午12點，在大家的簇擁下，西奧多和塔夫脫進入參議院大廳，等候在這裏的人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西奧多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非常認真地聆聽塔夫脫的就職演說。
聽到要點的時候，西奧多就微微點頭，表示他對新總統提出的觀點的贊同之意。當塔夫脫演說結束後，西奧多從座位上站起來，大步流星地走上演講台，向塔夫脫道賀，同時作了簡單道別。當台下的人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時，西奧多已經走下演講台，微笑著從側門出去了。

西奧多走出國會大廈的時候，暴風雪已經停了，為他送行的人聚集在廣場，向他揮手說再見。西奧多登上馬車，在近千名共和党禮兵的陪同下，前往國家火車站。到達火車站後，西奧多高聲向大家道別，在人群圍攏前進入了總統候車室。
伊迪絲與昆廷已經先後等候在這裏。

由於鐵軌上結滿了冰，火車開車時間不得不延後兩個小時。
火車站大廳聚集了成百上千的送行人員，他們中包括政府官員和軍官，還有學者和律師等社會名流。他們都是西奧多的朋友和支持者。在大家的歡呼聲中，兩奧多只好舉行了臨時性的接待會，與大家互道珍重。

圖|美國首都華盛頓

兩個小時後，西奧多在家人的陪同下穿過歡送的人群，登上了站台。天空再次飄起了雪花，一輛特別列車緩緩地駛出站台，西奧多離開了華盛頓，結束了生活中最輝煌的一章。

在1908年6月共和党大會結束後，西奧多便計劃著在卸任後進行一次非洲狩獵旅行。此時，西奧多的身體健康遭遇危機。他的左眼在拳擊練習時受傷，幾乎完全失明，右眼的視力也隨之減弱。
另外，由於年輕時的過度鍛煉所引發的後遺症開始顯現出來，西奧多的體力已經大不如前。關於西奧多的非洲探險計劃，華盛頓曾一度議論紛紛，甚至有的人預測西奧多不會從非洲活著回來，因為非洲的自然環境非常惡劣。西奧多的朋友們為他的非洲之行感到擔心，勸他慎重考慮。
但西奧多是個非常好強的人，喜歡挑戰，骨子裏充滿對冒險的欲望。

西奧多非洲之行的主要目的是狩獵獅子和大象，為史密森學會提供標本。史密森學會是美國唯一一家由政府資助的半官方性質的博物館機構，由英國科學家史密森遺贈捐款，根據美國國會法令於1846年創建於首都華盛頓。
史密森學會將派幾名標本制作師隨行，而西奧多在英國與非洲的代理人也為他物色好相應的向導人員。

圖|斯克裏布納雜志

他已經與斯克裏布納出版社簽訂合同，以5萬美元發表他的非洲探險紀行。據說卡列爾出版社曾表示出資10萬美元購買他的非洲探險紀行，卻因為他認為該出版社趣味不高而拒絕。1909年3月23日，在次子克米特的陪同下，西奧多前往非洲。他身穿騎兵上校軍服，與送行的人握手道別。送行的人很多，包括莽騎兵團的士兵、過去的政治夥伴以及總統代表。
西奧多將在非洲進行一年的狩獵旅行，這是他期待許久的夢想，在此之前，西奧多所狩獵的最危險的動物就是黑熊。他願意在廣闊的非洲大陸試試運氣，看看自己能不能狩獵一頭獅子或大象什麼的。

這次非洲之行受到資本家安德魯的資助，在西奧多到達非洲前，那裏就組建了一只200多人的服務隊伍，包括醫生、向導、廚師和搬運工等。
他們為西奧多與西奧多邀請的科學家提供各種周到的服務，使得大家不必為野外求生問題困擾，讓大家能夠將全部精力放在狩獵上。

在非洲時，西奧多的主要精力都用於收集動物標本。在將近一年的時間裏，西奧多的探險隊總共狩獵和制作了296件標本，其中包括9頭獅子、5只大象、13只犀牛和7只河馬等大型動物標本。這些標本後來全部捐贈給史密森學會，但由於國會撥款有限，只有50件標本得以向公眾展出。
雖然西奧多打著科學研究的旗號，但實際上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狩獵與冒險愛好。除了和別人合作狩獵獅子外，西奧多自己就狩獵過3只大象、6頭犀牛、7只長頸鹿和20匹斑馬。在遼闊的草原上與這些動物追逐，是種讓西奧多樂而不疲的運動。

圖|動物殺手西奧多

在給小女兒的信中，西奧多詳細地講述了非洲狩獵的樂趣。

親愛的埃塞爾：

我們所在的地方，幾天的行程都不見人煙。這裏緊挨著一片熱帶雨林，周圍到處都是野生動物。每天夜裏，野狼都會在營地周圍嚎叫。有一兩次，我們聽到獅子的聲音，可是卻總看不見它們的影子。昨天，克米特獵到一只豹子，他幹得棒極了，他不僅是個品位優雅的、具有學者氣質的男孩，還是個能夠吃苦耐勞、比較膽大的運動健將。雖然他非常魯莽，但根據我的看法，我應該能夠把他完好無損地帶出非洲。克米特已經成為優秀的荒原獵手，他思想敏銳、頭腦冷靜，具有良好的視力和耐力，另外他還擁有高超的騎術。我們已經真正地喜歡上了坎寧安與塔爾頓，喜歡上3位博物館派出的科學家，特別是赫勒。還喜歡上那些有意思的黑人仆人。此刻，大約有30名搬運工在搬運用來燒營火的木頭，他們總是能夠讓我們很開心。營火整夜都在燃燒，搬運工們都異口同聲地唱著單調的歌，歌詞只有一句：“木頭－很多即將點燃的木頭！”。

祝你聖誕快樂！也祝阿奇與昆汀聖誕快樂。不管現在酋長山有多冷，我都希望能夠與他們在一起。我想，在烏幹達，我們要是呆在蚊帳中，一定熱得要命。

圖|肯尼亞風光

1910年3月14日，西奧多一行穿過肯尼亞，抵達喀土穆，與在這裏等候的伊迪絲會合。按照計劃，西奧多將帶著妻子到歐洲各國進行為期6周的訪問旅行。在西奧多未抵達歐洲前，關於他的各種議論就在各國的上流社會流傳開來。
此時的西奧多成為傳奇人物，他的名氣比他任期內還要大。人們開始猜測西奧多卸任後的形象，不知道是像傳統的美國牛仔那樣，腰裏別著兩把手槍；還是手裏舉個大棒，態度凶狠。西奧多的訪問成為歐洲的大事件，經常能夠在報紙的頭版出現他的名字，這極大地滿足了西奧多的虛榮心。

西奧多在歐洲訪問的第一站是羅馬，在他到達羅馬之前，梵蒂岡教廷就有牧師來通知他，提出教皇想要接見他，但前提是他不能與那些力圖在梵蒂岡傳教的美國監理會牧師接觸。西奧多拒絕了教皇的要求，不願意被限制行動自由。他一向主張宗教自由，反對將宗教信仰與政治問題聯系起來。
梵蒂岡教廷將宗教問題政治化的做法讓西奧多很不滿，於是對於拜訪教皇也就失去了興趣。

圖|梵蒂岡城國

梵蒂岡教廷不願意媒體猜測教皇對這位訪問者有什麼不滿，還是希望兩個人能夠會面。
他們開始妥協，希望西奧多不用對宗教問題公開表態，只要答應不去看望監理會牧師就可以。西奧多沒有理會教會的提議，可是也沒有按計劃會見在羅馬的美國監理會牧師。雖然他沒有去拜訪教皇，但是也不喜歡監理會牧師發表激烈言辭抨擊教皇。
他取消了會見，不再去想宗教與政治的關系。

離開羅馬後，西奧多前往倫敦。英國皇室對西奧多非常熱情，歡迎他到倫敦進行訪問。英國國王愛德華七世稱贊西奧多在非洲的狩獵成績，認為他是個真正勇敢的人。美國與英國雖然相隔遙遠，但是兩個國家同根同源，又都是英語國家，所以西奧多對英國始終懷有敬意。
在北非停留期間，西奧多就對英國控制埃及的行為表示支持，認為英國在實行文明的統治，當地人應該忠誠於英國。作為一個積極的擴張主義者，西奧多總是將西方列強的殖民侵略行為說成為白種民族的使命。
西奧多的演說引起了埃及和非洲反英派的強烈不滿。

在倫敦停留期間，西奧多還應邀到牛津大學發表學術演說，主題是“生物學的歷史分析”。
這次演說是兩年前就確定下來的，西奧多認為這是非常重要的演說，准備了很長時間。他在牛津大學受到了師生的熱烈歡迎，大家被他幽默的口氣、輕松的演講風格所感染，掌聲不斷。沒有人注意西奧多的演說主題是否有學術意義，大家只知道眼前的這個演講者是個值得尊敬的偉大人物。

圖|牛津大學的上空

西奧多在歐洲訪問的第三站是挪威。1910年5月5日，西奧多作為特別嘉賓，在挪威首都奧斯陸參加了諾貝爾和平獎授獎儀式。他在頒獎大會上就世界和平問題發表演說，提出列強間訂立限定海軍的協議，建立聯盟維護世界和平；他還認為應加強海牙國際法庭的仲裁作用，爭取在不付諸於武力的情況下解決國際糾紛。
西奧多強調協議和仲裁對維護世界和平的意義，認為世界和平與大國的聯合休戚相關。西奧多的這些思想，與後來的國際聯盟計劃和非戰公約有著相似的地方。西奧多是個不畏懼戰爭的人，但是他也不同意輕易地發動戰爭。

1910年5月6日，英國國王愛德華七世去世，打亂了西奧多的訪問行程。按照美國大使館要求，西奧多代表塔夫脫總統出席喪禮。

愛德華七世是維多利亞女王與薩克森·科堡·哥達艾伯特親王的長子。1859年，愛德華進入牛津大學，成為首位進入牛津大學的王儲。在駐愛爾蘭陸軍部隊服役時，他曾與一個女演員廝混。哥達艾伯特親王為了勸兒子，來到愛爾蘭，並且在歸途中去世。維多利亞女王將丈夫的死歸結於兒子的荒唐，因此不准他過問國家和王族事務。1863年，22歲的愛德華與丹麥克裏斯蒂安親王的長女亞曆山德拉公主結婚。1901年，維多利亞女王去世，60歲的愛德華登上王位，人稱愛德華七世。

早在威爾士親王時代，愛德華七世就曾出訪歐美各國，並得到了很大成功。在維多利亞女王逝世前，愛德華就已經促進了英、法、俄三國同盟的初步形成。
1901年，愛德華七世繼位後，英、法、俄三國協約的局面形成，英國穩定了它在歐洲大陸的地位。由於這個同盟的形成最終導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所以有人將一戰爆發的原因歸咎於愛德華七世。

圖|愛德華七世畫像

由於年輕時基本沒有參加過國務，所以愛德華七世缺乏處理國事的經驗。但他喜歡交際，為人和藹可親，深受英國人民的歡迎。在愛德華時代，英國維持了和平、繁榮、歌舞升平的面貌。
當時的英國流行著一句諺語－如果你不願意發生戰爭，那就需要愛德華這樣的好國王。

愛德華七世的國葬儀式，實際上就是一次各國首腦與君主的大聚會。
西奧多總是能夠成為君主們關注的中心，大家爭先恐後地與他攀談，聽他發表各種議論。他受到了非常熱烈的歡迎，使得他比那些國王還具有凝聚力與號召力。在與這些君主交往的過程中，西奧多表現得不卑不亢，處處表現出美國人的自尊與自信。
他為美國的民主制度感到驕傲，認為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的公民，卻能夠被選舉出來，與那些最有權勢的國王站到同樣的位置。

西奧多除了前總統的光環外，更值得人關注的是他具有傳奇色彩的個人經曆。另外，他良好的素質和文化修養，使得他自然而然地得到了那些君主們的尊敬和喜歡。
雖然西奧多將自己當成是已經退休的普通公民，但在各國受到的禮遇依然是十分隆重的。就如他多年追求的，美國已經在國際政治中占有一席之地，再沒有哪個國家敢輕視和挑釁美國。作為美國曆任總統，西奧多是個讓人不得不尊敬的世界名人，這不僅僅是個人魅力的體現，還是國家實力的體現。

圖|柏林大教堂

西奧多在柏林的訪問，稍微有點波折。他在總統任期內，曾多次與脾氣暴躁、有些孩子氣的德國皇帝威廉二世打交道。西奧多對威廉二世說過很多頌揚的話，並且將自己定位為他的私人朋友。在解決摩洛哥危機的時候，西奧多雖然抑制德國的邀請，但表面上仍表現得對威廉二世非常恭敬。他對威廉二世總是流露出崇拜之情，這極大程度地滿足了皇帝的虛榮心。
雖然最後德國在摩洛哥危機中沒有得到好處，但威廉二世卻始終相信西奧多是站在德國立場上的。兩人通信比較頻繁，私人關系一直不錯。

威廉二世知道西奧多到達柏林後，立即向他發出到皇宮共進午餐的邀請。因為邀請的名單上沒有提到西奧多夫人，所以西奧多沒有直接接受邀請，因為他不願意將妻子單獨留在飯店。
威廉二世並以此為榮，重新發了邀請函，邀請西奧多夫婦到皇宮做客。飯桌上，賓主雙方簡單地談了一下歐洲各國的局勢。由於雙方年齡差不多，所以兩人的見面不像國王與他國前首腦會面，更像兩個老朋友聚會。威廉二世對西奧多的非洲狩獵旅行很感興趣，同時也像小孩子一樣炫耀自己的皇家衛隊。

圖|德皇威廉二世舊照

在西奧多夫婦到皇宮做客第二天，威廉二世正式為西奧多夫婦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他身穿戎裝，帶著德軍高級將領，陪同西奧多檢閱了皇家衛隊。隨後，皇家衛隊進行了軍事模擬演習，威廉二世與西奧多一起觀看了這次演習。威廉二世的心情非常愉快，西奧多也提起莽騎兵團的生活。兩人拍了很多合影照片，威廉二世選了幾張自己比較滿意的照片，在後面寫上照片內容的文字說明，然後送給西奧多。

在歐洲訪問期間，西奧多那種喜歡發表自己見解的習慣被公眾熟知。不管他在哪裏，都能夠口若懸河地發表演說。西奧多談論的兩個主要話題，就是道德問題與國際和平問題。他的演說帶有美國風味，不拘一格，激情澎湃，容易引起聽眾的共鳴。對於性格保守的歐洲人來說，西奧多的演說充滿新奇，因此大家都喜歡聽他的演說。
雖然已經退離總統崗位，但西奧多仍是非常關心國際政治。當時，歐洲列強在各個殖民地爭奪強烈，備戰之風愈演愈烈，局勢非常緊張。西奧多希望盡量避免發生世界大戰，主張用仲裁的方式來解決各國的爭端。

1910年5月31日，西奧多回到倫敦，出席倫敦市政府為他舉行的送別晚宴。倫敦市長代表市政府，向西奧多授予了“倫敦榮譽公民”的稱號。
西奧多發表即席演說，再次提到英國在埃及的統治。他稱贊英國是人類文明的守衛者，支持英國對埃及的殖民統治。

結語

1910年6月18日，西奧多和妻子乘坐“維多利亞女王”號輪船返回美國。在紐約港的岸邊和碼頭上站滿了迎接西奧多歸國的人群，大家高呼著西奧多的名字，看著“維多利亞女王”號緩緩駛進港口。這個場景讓西奧多想起了1898年，人們對莽騎兵團的歡迎。6艘戰艦和幾百只小船列隊歡迎這位前總統，遠處還傳來21聲禮炮的聲音。
西奧多站在甲板上，向迎接的人群大力地揮手，英雄凱旋歸來。

參考資料：

《西奧多·羅斯福傳》

《美國共和党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