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榮臻跟隨毛主席一輩子，臨終前曾言：在我心中，毛主席是第一位

作者:見山說史

前言

提起聶榮臻，很多人都會說這樣一句話：“聶帥跟了毛主席一輩子，感情比大海還要深。”対聶榮臻，毛主席不止一次這樣評價他： “聶榮臻是個厚道人”。

聶榮臻：在我的心目中，毛主席永遠是第一位的

1992年，這時的聶榮臻已入晚年，疾病纏身，有好幾次都是被醫院的醫護人員從死神手裏搶救回來的。被病痛折磨的聶榮臻只能躺在床上，但只要是想到從前，聶榮臻的臉上都會流露出懷念的神情。

聶榮臻一生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在病床上能回憶的事情也就多。

這天，聶榮臻的辦公室要掛照片，工作人員就給他做了一張他的大幅照。但聶榮臻看過後馬上就制止了：“不要掛我的，要掛就掛毛主席的！”

後來，遵照聶榮臻的意思，工作人員給他找來了兩張毛主席的照片，並交給他過目。看過之後，聶榮臻選擇了一張毛澤東的辦公照。他眼睛看向遠處，若有所思地感慨道：“我們這一代人，追隨毛主席鬧革命，對毛主席有非常深厚的情誼。沒有他，我們還不知道要在黑暗中摸索多少年。在我的心目裏，毛主席永遠是第一位的。”

在開國十大元帥中，毛主席和聶榮臻的見面時間並不算早。

1931年，因為顧順章的叛變，我党在上海的活動越來越不方便。在這樣的背景下，聶榮臻來到井岡山，並在那裏見到了毛澤東。後來，毛澤東把聶榮臻派到中國工農紅軍第五軍團，並在那裏協助肖勁光、劉伯堅開展政治工作。

1932年1月27日，聶榮臻被任命為中國工農紅軍總政治部副主任，並從此跟隨毛澤東轉戰各地。

毛澤東連續幾次指揮反“圍剿”均取得了勝利，聶榮臻更是打心底裏佩服他。聶榮臻說：“我輕易不佩服別人，但毛主席值得我敬佩。我覺得只要跟著他走，革命就有希望！”

長征途中，中央紅軍來到了哈達鋪，而他們能勝利和陝北同志會合，其中就有聶榮臻的功勞。

有這樣一種說法，有一次聶榮臻讓警衛員出去買燒餅，賣燒餅的人順手拿了一張報紙把燒餅包了起來。當然，燒餅本身沒有什麼特別的，可包燒餅的報紙作用卻不小。

燒餅買回來後，所有人都只顧著埋頭吃燒餅，而聶榮臻的視線卻被包燒餅的那份報紙吸引了過去。原來，報紙上有這樣一則消息：有紅軍部隊在陝北活動。看到這個消息後，聶榮臻十分高興，馬上就跑去找毛澤東匯報這個天大的消息。

看過報紙後，毛澤東高興地說道：“榮臻同志這個消息真是及時雨呀，這回紅軍有方向了！”

順著這份國民党報紙提供的信息，中央紅軍很快與陝北的劉志丹會和。

1937年，聶榮臻出任八路軍115師副師長，並與林彪一起指揮了平型關大捷。在林彪率115率主力南下之後，聶榮臻只帶了三千人留在山西，並在五台山創建晉察冀抗日根據地，擔任晉察冀軍區司令員兼政委。

因為當時聶榮臻手下的人和武器都比較缺乏，許多人都對他是否能完成任務表示擔心。其實，到底能不能在山西站穩腳跟，聶榮臻手下的人心裏也沒有底。

但是，毛澤東堅定不移地相信聶榮臻，並親自給他發去電報。毛澤東在電報中告訴聶榮臻：你率領的八路軍將是山西遊擊戰爭的主體，要團結包括閻錫山在內的大多數人，不要指望蔣介石會發軍餉，自己想辦法籌集。

有了毛澤東的指示，聶榮臻也更加有了信心。他對手下人說：“毛主席比我們看得遠，他已經看到了抗戰勝利後的革命鬥爭。”

停頓了一下，聶榮臻繼續說道：“勝利的法寶只有一個，那就是群眾。只要相信群眾，依靠群眾，組織群眾，我們就一定能取得勝利。”

後來，聶榮臻果然在山西做出了成績，連日本人都不得不佩服地說：“五台山為八路軍在山西抗日之策源地，且影響到綏遠和京津。”

1948年，毛澤東一路從延安來到了阜平，當時晉察冀司令部就在那裏。聽說毛主席要來，聶榮臻當即決定把自己的住所讓給毛主席住。對此，聶榮臻解釋說：“毛主席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我住哪裏都一樣，只要毛主席在，革命的勝利就在眼前了。”

到達晉察冀後，毛澤東對那裏的情況非常滿意。他心情很好，並笑著對聶榮臻說：“這次到晉察冀，就好像當年在江西到了興國縣一樣，這裏的群眾見了我們全都是笑逐顏開的！”

有一次，毛主席病得很嚴重，中央決定送他到蘇聯治病，但聶榮臻卻提出了反對意見。聶榮臻說：“現在正是革命的關鍵時刻，毛主席不能離開！”緊接著，聶榮臻又說：“我給毛主席找了一位老中醫，保准治好主席的病！”

聶榮臻對毛主席的病情十分重視，老中醫給毛主席檢查過後開了幾服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不讓特務在藥裏下黑手，每次藥熬好以後，聶榮臻都是自己先喝一口，確定沒有問題才給毛主席端去。

很多人對這件事情都表示不理解，就跑去問聶榮臻這件事情：“你這麼大的司令，怎麼非要自己冒險試藥呢？叫戰士們嘗不行嗎？”

聶榮臻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提高了聲音說：“戰士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我是司令員，有危險我不上讓誰上？！”

還有一次，毛澤東好不容易忙完，剛躺下來，天上飛機的轟鳴聲就傳了過來。防空警報拉響後，李銀橋趕緊來叫毛澤東，讓他去防空洞躲躲。可毛澤東不聽，還開玩笑說：“叫他們扔吧，不過是投點鋼鐵下來嘛，正好打幾把鋤頭開荒！”

聶榮臻見大家說不動，就跑過來對毛主席說：“平時都聽你的，這次必須聽我的！”說著，聶榮臻看向一邊的警衛員：“快，把毛主席抬進防空洞！”於是，警衛員就把毛澤東架在擔架上，抬起來就往防空洞跑。

果然，大家前腳剛進防空洞，後腳敵人的飛機就從天上投下了炸彈，正好就落在剛剛那個院子裏，毛主席的暖水瓶都被炸碎了。如果剛剛不是聶榮臻等人堅持把毛主席抬走，後果將不堪設想。

1967年7月，毛澤東當時在南方巡視，楊成武向他請示出席“八一”建軍節40周年招待會的人員名單。毛澤東對此作了指示，表示軍隊的幾位元帥都要出席招待會，還一一作了評價，談到聶榮臻的時候，毛澤東又一次說了相同的話：“聶榮臻是個厚道人。”

毛主席對聶榮臻的評價：聶榮臻是個厚道人

毛主席對開國十大元帥基本都有過評價。而對於聶榮臻元帥，毛主席說的“聶榮臻是個厚道人”，這看似簡單的評價，背後究竟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呢？

1936年7月，毛澤東曾經對聶榮臻的愛人張瑞華這樣說：“榮臻同志是好同志，他工作很認真，為人很正派，對党也很忠誠。”

聶榮臻在解放初期代理總參謀長，有一天，毛澤東突然把他叫了過去，一見面就是一頓猛批。原來，有一封比較重要的電報毛澤東還沒有看，就被以軍委的名義批發了。為此，毛澤東非常嚴厲地批評了聶榮臻：“以後不能越權，今後凡是以軍委名義發的電報，一律都先送給我看，然後再發。”

對於毛澤東的嚴厲批評，聶榮臻沒有吭聲。

一直到後來，工作人員發現了毛澤東批評的那封電報。原來，那封電報是軍委辦公廳主任張經武以軍委名義下發的，並不是聶榮臻。後來有人就這件事問聶榮臻，為什麼不和毛主席講清楚，非要自己背這個黑鍋？

可聶榮臻卻覺得這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並說道：“講什麼呀？以後都注意點，不再出現這種情況就是了。”

後來，張經武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真相後十分感動，由衷地感慨道：“聶總這個人，是真的好！”

1938年初，為了幫助中國人民進行抗日鬥爭，加拿大共產党員白求恩突破重重阻撓，不遠萬裏來到延安。在延安鳳凰山的窯洞裏，毛澤東親切地會見了白求恩。

這時的白求恩還沒有來到晉察冀，毛澤東就對他說：

“中國有一部叫《水滸傳》的古典小說，很著名。書裏講了魯智深大鬧五台山的故事，五台山就在晉察冀。五台山，前有魯智深，今有聶榮臻，聶榮臻就是新的魯智深。”

同年4月，白求恩渡過黃河來到了晉察冀邊區。冒著槍林彈雨，白求恩帶著戰地醫療隊轉戰在多個戰場上，並在極端艱難的環境中搶救了許多傷病員的性命，培養了大批革命醫療戰士，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來到晉察冀邊區以後，毛澤東在給邊區司令員聶榮臻的電報中這樣指示道：對其（白求恩）意見、能力完全信任，一切請視傷員需要斟酌辦理。

1949年10月1日的開國大典，對中國人來說是一個無比神聖的日子。而誰來擔任閱兵總指揮，這是個需要慎重考慮的問題。在當時的備選名單裏，有朱德、彭德懷、劉伯承、粟裕、林彪等人，他們都符合擔任閱兵總指揮的資格。

但是，毛主席在最後拍板決定時，卻說了這樣一句話：“聶榮臻最合適！”

毛主席給出的理由也非常能夠說服人：

第一，聶榮臻是華北軍區司令、平津衛戍區司令，對閱兵部隊最熟悉；第二，聶榮臻曾經當過黃埔軍校教官，對軍隊的儀容儀表非常重視，而閱兵最重要的就是軍容軍紀。

顯然，誰來做閱兵總指揮？聶榮臻無疑最合適的人選。

接到任務後，聶榮臻非常重視，不敢有一絲的松懈。他很快就找到各級負責人，並且對他們說：“這是建國後的第一次閱兵，全國人民都在看著我們，還有外國客人也會參加。”

說到這裏，聶榮臻提了提聲音，堅定地說：“我們必須下最大的決心搞好，盡可能搞出高水平，把一支列隊整齊、步伐一致。軍姿嚴整的人民軍隊的精神風貌展現給全國人民，展現給世界人民！”

1949年10月1日下午，聶榮臻圓滿完成了毛主席交給他的任務。那一天，聶榮臻乘坐先導車走在前面，帶領一萬餘名官兵組成的受閱部隊，接受人民的檢閱。

在1958年的一次軍委會議上，談到聶榮臻，毛主席由衷對眾人稱贊道：“聶榮臻是個厚道人。”

後來在一次軍委擴大會議上，彭德懷也傳達了毛主席對聶榮臻的評價：“聶榮臻同志是個厚道人”，不過，彭德懷在這後面還加了一句：“榮臻同志是個‘驢狗子’。”

“驢狗子”是湖南話，就是說北方的小毛驢，吃得少，乾得多，走得遠，能負重。

聶榮臻為人謙遜，從不說別人的壞話，說得少乾得多，就像彭德懷說的那樣，是個十足的“驢狗子”。也正是因為他忍耐、謹慎的優良作風，才能讓毛主席對他刮目相看。

功在千秋：核潛艇

新中國成立後，聶榮臻不僅指揮領導了“兩彈一星”的研制、發射事業。他後來更是不顧個人安危，冒大險領導指揮了核潛艇工程。

1950年元旦，《人民海軍報》創刊，毛澤東親筆題詞：

“我們一定要建立一支海軍，這支海軍要能保衛我們的海防，有效地防禦帝國主義的可能的侵略。”

聶榮臻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創建人之一，為我國的國防科技事業建立了卓著功勳。

在得到毛主席和党中央的肯定意見後，聶榮臻立刻采取了行動，緊鑼密鼓地籌備核潛艇研制工程。

後來，我國國內的形勢發生了一些變化，連續三年自然災害，再加上政策失誤，國民經濟出現了嚴重的困難。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之下，國防軍事經費不得不大幅縮減。後來，中央調整了國防科研工作方針，並決定“縮短戰線，任務排隊，確保重點”。

在“兩彈為主，導彈第一”的尖端武器發展原則下，核潛艇隨時都面臨著“下馬”的可能。

這時陳毅站了出來，並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我不贊成核潛艇方面的縮減，我認為應繼續進行鑽研，不管八年、十年或二十年才能成功，都應加緊進行。”

身為外交部長，陳毅深知尖端武器的重要性，沒有戰略武器撐腰怎麼在國際上直起腰杆？原子彈、導彈要搞，核潛艇也要搞！

在聶榮臻的回憶錄中，對當時的情描述他曾經這樣寫道：

“1961年7月，在北戴河召開了國防工業會議，賀龍同志和我都參加了。在那個會上，對‘兩彈’是‘上馬’還是‘下馬 ’的問題展開了熱烈的討論。在接到毛澤東同志的指示後，我立即召集正在北戴河參加會議的國防科委、導彈研究院、二機部的同志進行研究，分析了當時我國尖端技術的基本狀況，我們的國防尖端技術在1958年以前還是一片空白，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可是到1961年，僅僅3年的時間，已經有了一個長足的發展。拿導彈來說，我們已經有了自己的近程地地導彈，正在自行設計中遠程地地導彈，並且進行了若乾關鍵部件的研究試驗工作。在尖端科學技術隊伍方面，導彈研究院已經擁有大學畢業以上的專業技術乾部好幾千人。在研究試驗的技術設備上，經國內制造和國外進口，已經可以保證滿足自行研制近中程導彈的基本需要。

原子彈方面，二機部大學畢業以上的專業技術乾部也已經有幾千人。我們已經查明的原料儲量，可以滿足第一套金屬鈾冶煉設備生產的需要。從選礦到原子武器裝配的一系列工廠中，大部分設備已經具備，對幾個短缺的關鍵設備，也已經在國內安排試制，待這一套建設項目完成後，我們就可以自己制造原子彈了。在原子彈研究設計方面，二機部集中一批科學家已經摸索了一段時間，找到了一些關鍵的技術問題，並且有的已經突破，有的正在攻關。我們的目標是盡量爭取不遲於1963年把原子彈初步設計方案拿出來。總之，大家覺得我國的國防尖端技術，只要堅持攻關，加上政策、措施得當，爭取三五年或更長一些時間得到突破是完全有可能的。”

在1966年6月25日，聶榮臻身著戎裝，並且以臨戰的姿態發表了一番擲地有聲的講話。

“核潛艇工程是關系國家安危大計的重要工程。這一工程是毛主席親自批准的，是党中央集體研究決定的。……困難很多，要努力克服解決。……任何人都不准以任何理由沖擊研究院所、生產車間，不准以任何借口停工停產！一切乾擾、延誤這一任務的做法都是錯誤的，都是不能允許的！”

1970 年12月26日，中國第一艘魚雷攻擊性核潛艇下水。

一直到1971年8月，我國第一艘核潛艇開始下水試航。自此，中國終於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核潛艇，並成為世界上第五個擁有核潛艇的國家，聶榮臻功不可沒。

1976年9月9日，偉大領袖毛主席溘然長逝。聽到毛澤東離世消息後，鮮少流淚的聶榮臻哭了。毛主席雖然走了，但是他一直活在人民心中，也活在聶榮臻的心中。

而那張毛主席辦公的照片，陪伴聶榮臻走完了他人生中最後的一段旅程。對他來說，這既是對毛主席的無限眷戀，也是給自己的一種精神寄托。

1992年5月14日，93歲的聶榮臻元帥在睡夢中悄然離世，沒有痛苦和掙紮。

在離世前，聶榮臻曾充滿眷戀地說：“我很想再多看一看幾十年為之奮鬥的社會主義事業興旺發達的喜人形式……也很想多聽一聽祖國科技事業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可以說，聶帥把一生全部奉獻給了祖國和人民，為了革命事業鞠躬盡粹，全党、全軍、全國人民永遠不會忘記他。

“一生厚道人稱贊，千秋風流一元戎。”謹以此文獻給人民敬愛的聶榮臻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