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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的世界 優質文選 文化

美軍再爆性醜聞!每年受害者上萬,性侵文化猖獗,早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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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2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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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報姐

英國報姐官方帳號,優質創作者

她的死亡被牢牢地遮掩起來。

即使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卻沒有一點關於她死因的消息傳出來。

格雷厄姆的家人悲痛欲絕,但美國軍方卻把這件事情完全轉為內部調查,不公開透露,
除了一封打著官腔的悼念。

“格雷厄姆是我們的重要成員,她的過世是軍隊的損失,我們失去了一位全心全意為國效力的人力資源專家。”

按照基地軍官的說法,她的死“沒有謀殺的嫌疑”。

悲痛欲絕的家人則表示:“她死於窒息。”

很多人都不願意相信她是自殺。

“一年啊……整整一年,就在曙光即將到達,正義即將來臨的時候,她會在這個時刻結束自己的生命?開什麼玩笑!”

“這也太巧合了,先是凡妮莎,然後又是她,每一個大膽揭露軍隊性侵文化的女兵,都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軍營裏。”

她是否死於謀殺,目前還沒有人知道。

但我們知道的是,即使性侵者的審判就在一周之後,她也再也看不到結果了。

在2019年7月,她追隨著父親的腳步參加夢想中的軍隊時,她也許並沒有想過接下來的命運。

在她已故父親的描述中,美國軍隊是一個令人向往的地方,可以用自己的價值為國效力。

但對於身為女性的格雷厄姆而言,這裏是地獄。

參軍幾個月後,這個笑容明媚爽朗的黑人姑娘被調動到了布利斯堡基地。

2019年12月30日,她信任的戰友,同在布利斯堡基地服役的士兵阿爾瓦拉多性侵了她。

2020年6月1日,在再三思索後,她終於鼓足勇氣,向上級報告了遭性侵一事。

軍隊的內部調查是保密的,我們無從得知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從細枝末節裏猜測。

而這些細節,令人心寒。

1月8日,阿爾瓦拉多被送上了布利斯堡基地軍事法庭的聽證會。

他被指控犯有3項性侵犯罪、1項嚴重攻擊罪和2項向軍方調查人員作出虛假證明的犯罪。

2019年12月30日,他趁著格雷厄姆“昏迷”時,對她進行了性侵。

但,他被指控犯有的罪行不止於此。

在2020年5月8日,他在德克薩斯地區強奸了另一名醉酒的婦女。

8月26日,他又強奸了第三名女性。

軍方並未透露第二名、第三名受害者是否為軍人。

但值得一提的是,第三起案件發生的時間,甚至是在格雷厄姆向上級提交報告、軍隊內部展開調查後。

聽證會中,阿爾瓦拉多一直大言不慚地聲稱,他們的性行為是格雷厄姆主動的。

但事實上,那段時間她一直昏迷不醒。

她也在聽證會上堅定地否認了阿爾瓦拉多的說法。

格雷厄姆在聽證會上,她揭露自己血淋淋的傷口,來進行指認。

她告訴家人:“我現在反而覺得好一些了,希望能夠在得到正義。我已經准備好了戰鬥。”

但在正義到來之前,她就被死神帶走了……

現在,軍方雖然已經對阿爾瓦拉多提出了指控,卻仍然未計劃對他進行審判。

基地負責人表示:“指控只是指控,阿爾瓦拉多和其他人一樣,在被證明有罪之前都應被推定是無辜的。”

在這條新聞下,有人評論道——

“軍隊對於這些士兵的包庇令人作嘔。這個小姑娘等待了一年多的正義,我能想象她站出來舉報後面臨的困難與險阻。

但他們根本沒打算逮捕這個襲擊者——

媒體對於她死亡的關注,是這個怪物被關進監獄唯一的可能性。”

美國軍隊對於性侵文化的包庇,是老生常談了。

這樣的惡臭的文化,幾乎和他們軍隊的歷史一樣長,在軍隊內部這個事事都“自主決定”、不會被公之於眾的地方不斷發酵,發爛發臭。

他們肆無忌憚,因為即使鬧出人命,也很有可能直接壓下去,不會有任何影響。

就在上個月,美國軍方官員公布獨立調查報告,承認美軍胡德堡基地相關防性侵系統存在嚴重缺陷,基地內部甚至形成默許性侵和性騷擾的惡劣氛圍。

這項獨立調查報告,也是一個女孩用她的死亡換來的。

她叫做凡妮莎,也就是在格雷厄姆評論中那個“先是凡妮莎,然後是她”的那個凡妮莎。

與格雷厄姆一樣,凡妮莎在生前遭受了性侵。

一名上級在她洗澡的時候闖進澡堂性侵了她,但她不敢報告,怕被上級報複,
只敢對自己的姐姐傾訴。

去年4月,她失蹤了。

軍隊以“我們沒有攝像頭”的名義,拖延著對她失蹤案的調查。

即使軍事基地地勢偏遠相對封閉,人員流動並不頻繁,但軍隊硬是拖延了整整三個月,隱瞞了大量細節。

一直到7月,軍隊才通知她的家屬:“已經找到她的屍體了。”

她的屍體被肢解、拋棄在河邊,已經腐爛。

而軍隊給出的答複是:“殺害她的是一個21歲的黑人士兵,但在問訊前他已經畏罪自殺了。”

但凡妮莎的家人認為,這個黑人士兵,很可能只是一個頂包的。

在凡妮莎的傾訴中,她是被上級性侵、性騷擾,但這名黑人士兵與她只是同級,也沒有任何謀殺動機。

美國軍隊的包庇,讓很多調查無法繼續下去。

如果沒有輿論逼迫,如果軍隊不點頭,就沒有任何調查組織,能把手伸進軍營裏面去。

而對性侵案件徹查?這簡直要了美國軍隊的命……

在紀錄片《看不見的戰爭》中,他們曝出:女兵在服役期間遭到隊友強暴的人數,遠遠超過傷亡的數量。

她們面臨最大的風險不是敵人,而是戰友。

但在遭受性侵後,按照美軍管理體制,受害者們尋求幫助的唯一途徑是向上級指揮官報告。

指揮官有權決定是否調查或起訴性侵者,有權決定是否遞交軍事法庭審理,若指揮官不作為,受害者反而可能會受到打擊報複。

甚至在一些案件中,上級指揮官本身,就是性侵者。

即使美國一直揚言要打擊軍隊中的性侵文化,但性侵報案數量仍然年年上升。

每年都會有近兩萬人上報,在軍隊受到性侵犯,但這也只是冰山一角。

受害者甚至不止是女性。

從比例上來講,女兵遭受性侵犯的可能性是男性的7倍,但因為總數量的差距,受害者幾乎男女對半。

2019年,紐約時報在一次專題中,報道了6名受到侵害的男性士兵的故事。

傑克·威廉姆斯,18歲進入空軍。

淩晨兩點,他被叫到上級的辦公室,被上級一直掐到暈過去。

而後,在幾十個同期新兵隔壁酣睡的同時,他的上級就在辦公桌上性侵了他,並且告訴他:“如果你報告這個,沒有人會相信你。”

他的上級一次次在新兵訓練營性侵他,他在畢業脫離上級後立刻匯報了這件事情。

“但什麼也沒有發生,沒有人給我打電話調查,他們什麼也沒做。”

保羅·勞埃德,17歲進入陸軍國民警衛隊。

“很多年後,我在逛超市的時候突然聞到了那時洗發水的味道,而後我無法控制住自己,在超市裏抱頭痛哭。

任何一些小事,都會讓我回到那個3X3的小淋浴間,回到那個沒有逃脫可能性的地獄。”

17歲他加入軍隊,在淋浴時被毆打、性侵。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使第二天因為內出血和直腸撕裂而住院,他也沒有告訴醫生發生了什麼。

比爾·明尼克斯,17歲進入空軍。

在入伍幾周之後,他和其他一些新兵被老兵帶到了基地外的度假勝地一起喝酒。

幾杯之後,老兵告訴他們:“現在是你們正式入伍的時候了。”

他開始以為是開玩笑,但隨後這些新兵都被迫進行了口交、被輪番性侵。

而第二天回到空軍基地,他還需要繼續面對這些性侵他們的人。

他無法接受,無法向任何人舉報——你怎麼可能舉報一整個基地的人呢?

他唯一的辦法,就是當一個逃兵。

比利·喬·卡普肖,17歲參加陸軍。

“我入伍之後,被分配和軍醫達默先生合住一間房。”

幾天之內,他的室友就開始用金屬棒毆打、用藥物讓他失去行動能力,然後性侵他。

他曾經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逃跑,最後因為骨盆骨折而住院,但他無法告訴醫生發生了什麼。

“你說你被另一個男人強奸了,人們責備你,他們羞辱你。他們只是不知道這種事情怎麼發生。”

“所以後來,這演變成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類型的情況。他完全控制了我,不讓我離開房間,毆打我並強奸我。

但是我們也會下棋,他會給我買書,縫合我的傷口。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伊桑·漢森,進入海軍陸戰隊。

即使離開海軍陸戰隊,他依然不敢洗澡。

他只會在浴缸裏放少量熱水,然後用塑料杯快速沖洗,每次濺水都會讓他感到痛苦,任何熱水、蒸汽都會讓他想起在軍隊時遭受的性侵犯。

“我們的教官闖進澡堂,就命令60名赤身裸體的新兵將自己貼在牆上排成一排,生殖器貼在前一個人的背部,保持這個姿勢幾分鐘,然後再去另一邊重新派對。

一整個小時,都在用各種命令羞辱我們。”

希思·菲利普斯,17歲在海軍服役。

在他第一次上船時,他的戰友提議帶他去鎮上過夜,一起狂歡。

在他半夜從旅館房間的地板上醒來時,他看到一個男人正在射精,其他人正試圖脫下他的褲子。

他掙紮著把自己鎖進浴室保護自己,第二天一早就上報了襲擊事件。

而他的船長第一反應,則是責備他:“你喝酒了?未成年人喝酒是被禁止的。”

船長把他送回了船上的鋪位,仍然和攻擊者同處一室。

之後的幾個月,他被反複毆打、強奸,一次又一次地逃離,被捕,送回船上。

世界上所有的事都和性有關,除了性本身,性只關乎權力。

在美國軍隊中,性侵文化正是如此。

它不僅是發泄性欲,更是表達分明的上下級關系,強迫受害者只能服從、接受。

在美國軍隊這個體系中,每一個人都默認接受了這種性侵文化,受害者無法報告,也無法為自己討回公道。

從根源上就已經腐爛,除非全面整改,否則無法根治的痼疾。

但美國軍隊,真的有這個魄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