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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22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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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距說科技7
沒結婚時,沈從文用四年寫情書,只為追到張兆和;結婚後,他卻兩度出軌。
有人說,這便是婚姻成為愛情墳墓最好的例子。
但是,分析沈從文兩次出軌背後的原因,我們可以發現,兩次出軌不是因為“愛會消失”,而是因為“輸給了物質”。
一、一次出軌,是意亂情迷
第一次出軌,高青子恰好彌補了他在婚姻中的所有困惑。
結婚後,沈從文忙於工作,張兆和不得不全心全意成為家庭主婦,照顧老人小孩,為丈夫打點一切。
這時候,沈從文發現,張兆和不再是那個令人向往的女神,成了斤斤計較的“黃臉婆”。他困惑於妻子的改變,卻看不到妻子改變背後的辛酸。
從前的千金小姐,而今的“保姆式”妻子,不同的生活,自然決定了不同的狀態。
於是,當沈從文前往外地出差,遇上高青子時,他內心開始松動,不停地有疑問生出。現在的高青子,有當初張兆和的靈氣,但又沒有她那般傲嬌。
在高青子這裏,沈從文感受到了久違的“女神”氣息,也感受到了前所未的“崇拜”。男人都喜歡不染纖塵的女子,都享受被追捧的感覺。
沈從文就此淪陷,他的淪陷不是因為多愛高青子,而是因為高青子恰好補足了張兆和當前的缺陷。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沈從文的內心深處最希望,補足這兩點缺陷的人,是張兆和。
可是,一朝放縱,代價慘重。
即便張兆和知道,沈從文可能是“被引誘”,即便張兆和清楚,沈從文依舊愛著自己,不忠可能只是意亂情迷,但她依舊無法接受。
在知道消息後,張兆和立馬就拎著箱子回了娘家。
而沈從文,還在自己的懺悔信中,繼續添油加醋,一邊懺悔,一邊描繪自己對高青子的關心。
二、二次出軌,是鬼迷心竅
結婚不易,離婚更是不容易,何況他們之間還有愛情,有孩子。
在林徽因的勸導下,沈從文與高青子分手,求得了張兆和原諒。但是,張兆和是何等心高氣傲之人,即便選擇原諒,她的心中也有相當別扭。
對著沈從文,張兆和不再提得起好臉色,大多時候的相處方式都是躲避與隔閡。這樣的婚姻,果真應了錢鐘書的話,如圍城一般,將人禁錮得喘不過氣來。
可是,就在他們的婚姻危機還未解除時,沈從文在西南聯大遇見了高青子,再一次勾起回憶,選擇了背叛張兆和。
這一次的背叛,帶有十足的“叛逆”的因素。
長久以來,張兆和都不願給她不好臉色,在外要扮夫妻恩愛,回家就是夫妻路人,和同住屋簷下的陌生人無異。
漸漸地,沈從文的內疚和悔恨不斷消磨,即便知道自己有錯,他也不滿於張兆和長久以來的冷漠,而高青子的到來,恰好是他的一個情緒發泄口。
破碎的家庭,要想恢複如初本就不容易,沈從文鬼迷心竅的不忠,無疑把婚姻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張兆和主動搬離了他們的家,這一次,是長久分居。
結束這段尷尬三人關系的,是高青子。因為,在後來的相處中,她真切地意識到,沈從文可能有些愛自己,但最愛的還是張兆和。
不管高青子如何等待,他們都不可能有結局,只能當個路人罷了。
三、如果之下,是否會有不同結局
婚姻走到此處,已經是絕境。
如果沒有後來的特殊時期,沈從文可能再也不會有機會和張兆和一同生活。
在最困難的時候,沈從文幾次幾度自殺,精神恍惚,得知消息的張兆和還是忍不住來到他身邊,悉心照料。
後來,沈從文康複,張兆和離去。
世人都說,不忠只有零和一的區別,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或許,這句話還缺少一個前提條件。沈從文雖然兩次不忠,但都是同一個人,他所尋找的是曾經的張兆和,是他心中完美的張兆和。
愛情,在沈從文和張兆和之間,從未消失。但是他們的婚姻,已經撐不下去,只能徒留名分。
如果,當初結婚時,沈從文接受張兆和的嫁妝,接受張家愛的資助,他們的結局會不會改寫呢?
那個“如果”之下的張兆和,婚後也可以過著富裕生活,不必成為勞碌婦人、不必為柴米油鹽操心,可以安心做原來那個女神。當沈從文再遇高青子時,只會把她的崇拜和示好,當作綠茶過濾掉。
他們的生活,會是民國罕見的幸福。
只可惜,人生從來沒有如果。
我常常跟朋友講說,每次讀沈從文的書,那個痛苦是比我讀魯迅還要強的。
因為他讓你看到最可憐的一批人,他連抱怨最後都不會,他只覺得我用這個方法過日子就好,他甚至不覺得那是生活裏這麼大的一種侮辱。
沈從文到八十幾歲的時候,好幾次被提名諾貝爾文學獎,很可惜他沒有得到。
可是我覺得他其實比許許多多得到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更具備強烈的文學性。
比起魯迅、矛盾、丁玲這些我們所說的左翼文學,他們是充滿了控訴性的。
沈從文從來沒有講,他讓你看到說控訴並不是拼命在叫說我受苦,而是讓你看到最卑微的一群人,他們在過什麼樣的日子。
在泥土裏像動物一樣活著
不管是魯迅還是矛盾,他們都是留學生,他們其實沒有像沈從文真正看到當時中國社會裏面最悲慘的一群人。
後來因為沈從文的影響,使我開始很注意到我生活周遭有一群人的生活是我從來沒有想象的。
我會覺得他們的故事跟沈從文的故事非常像,他們是社會裏面連為自己控訴都沒有能力的人。
這個時候我們看到文學如果描寫他們,其實是呼籲我們看到社會裏面真正最底層的人物的一種現象,也讓我們多一點對人性的關心跟關懷。
所以沈從文是我一直覺得是30年代在中國文學裏面最重要的一位作家,甚至他的力量,我覺得遠遠超過魯迅。
不要忘記,他的小說寫到這麼悲慘的事情,可是他永遠在描寫非常美麗的山水。
山水這麼漂亮,這些受苦的人也不覺得他苦,他會覺得早上起來在陽光裏梳頭的時候,他的生命還是有意義的。
沈從文永遠讓你覺得真正有生命力的人,其實不是知識分子,而是這些在泥土當中像動物一樣活著的人,他們有自信,他們彼此照顧、彼此依靠。
他們也不覺得一定要去堅持知識分子堅持的道德,比如說知識分子會覺得一個丈夫把太太送去做妓女養家,這算什麼道德。
可是沈從文有很大的原諒,因為覺得這一家人都活不下去了,反而是讓你覺得不道德的人是讓他們活不下去的那一群人。
沈從文一直在提醒,不應該用一個城市裏面知識分子的一個狹窄的角度去看世界上所有的人,因為文化是不一樣。
沈從文後來的小說其實在人類學上有非常大的意義,因為他提出了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一個文化的觀點。
放在最後的話
縱觀沈從文的生平,品嘗過貧賤辛酸,也經曆過紛飛炮火,甚至充滿了無奈和遺憾。
但也是動蕩時代的這些不完美,讓後人品讀這份感情時,愈發覺得珍貴和唏噓。
這或許便是李商隱所說的“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吧。
歷史的時空,成就了愛情的佳話,也織就了大師的傳奇。
作為文藝界的一面旗幟,沈從文是在曲折反複的歷史長河中,走完熠熠生輝的一生,而筆下眾多經典作品的閃光智慧卻不斷流傳,時至今日早就成為一種不朽的力量,傳遞著希望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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