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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0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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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質創作者
作者:薩沙
本文章為薩沙原創,謝絕任何媒體轉載
中國的日本海出海口怎麼沒的?1860年10月1日中俄談判圖們江問題
中國的日本海出海口怎麼沒的?1860年10月1日中俄談判圖們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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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薩沙
這都是沙俄毛子搞的鬼。
大家應該知道,俄國侵吞中國領土最多的國家。
這是客觀的歷史事實,誰也沒有辦法否認。
而中國之所以丟掉了日本海的出海口,也是沙俄的功勞。
中國古代把日本海叫做鯨海。這裏經常出現鯨魚,幾百年前的日本人經常在這裏捕鯨。
直到清代的1820年,包括庫頁島在內所有以南領土都是中國的。
中國有無數日本海的出海口,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只是,這一切在清末突然轉變。
由於滿清腐敗無能,1858年沙俄威逼簽訂了《中俄璦琿條約》,搶走了外興安嶺以南,黑龍江以北的廣大地區,總面積高達60多萬平方公里。
璦琿條約如此喪權辱國,更誇張的還在後面。
2年後的1860年,沙俄再次強迫滿清簽訂了《中俄北京條約》,奪取了黑龍江省烏蘇裏江以東(包括庫頁島)約40萬平方公里的領土。
短短2年之內,沙俄奪走了高達10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這相當於今天法國和德國面積總和,3個日本或者4個英國的面積。
根據《北京條約》,中國丟掉了接近日本海的所有陸地領土,仍然保留有一個出海口,也就是圖們江出海口。
《北京條約》在地圖標明了新的東部邊界走向,並在邊界線上以俄文字母А(阿)、Б(巴)、В(瓦)、Г(噶)、Д(達)、Е(耶)、Ж(熱)、З(皆)、И(伊)、I(亦)、К(喀)、Л(拉)、М(瑪)、Н(那)、О(倭)、П(帕)、Р(啦)、С(薩)、Т(土)、У(烏)共計二十個字母為界碑標記,標出邊界線走向。
根據地圖,倒數第二的土字碑,應當立在距離圖們江入海口二十華裏的地方。
而最後一個的烏字碑,應該立在圖將門入海口陸地末端的北岸。
那麼,滿清丟掉了圖們江所有北岸領土,仍然獲得圖們江完全的主權。
圖們江南部主權屬於朝鮮,北部主權則屬於中國。
沙俄無法控制對圖們江,影響其實不大,畢竟它已經完全控制了日本海沿岸的所有陸地。
滿清即便有了圖們江的通航權,真正開戰的時候,沙俄用幾門大炮就可以封鎖。
可是,沙俄卻對此如骨鯁入喉,想盡方法破壞。
為什麼呢?
如果滿清仍然獲得圖們江的主權,就獲得了在日本海唯一的入海口,可以在日本海有一席之地。
這就打破了日本海只有俄國、日本、朝鮮三國爭奪的戰略態勢,為沙俄制造出一個敵人。
同時,滿清控制這個出海口,就不需要從大連旅順出發,繞過整個朝鮮半島,多航行1000多公里了。
對於滿清的經濟、軍事、政治,都是有著很大意義的。
沙俄就是明知道這一點,才用盡手段搞掉這個出海口。
而滿清的腐敗無能,也給沙俄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中俄北京條約》後,滿清竟然派遣形同智障的正黃旗欽差大臣成琦,負責具體的談判。
成琦本來是倉場侍郎,管理中央糧庫的。
滿清的統治者毫無常識的認為,具體勘界的事情就是搞數字,似乎和管糧庫大同小異。
於是,成琦就被委任了這項,他完全不懂的工作。
更重要的是,成琦是個贓官,誰都知道管糧庫本來就是肥差,不貪是不可能的。
而此次談判毫無油水可言,成琦本來就沒有什麼興趣,他的下屬更是如此。
同時,成琦又是個昏官。
李鴻章曾經說過:天下沒有比做官更容易的事情了。
在滿清時代,確實如此。
以成琦為例,他是二品大員,卻對具體管理糧庫根本不懂。
他需要的只是搞好和上級以及同僚的關系,具體事情由幕僚和下屬去做。
而他的幕僚都是一些混飯吃的師爺,管管糧庫還行,對於勘界是既不懂、也毫不關心。
沙俄官員同成琦剛剛一接觸,就發現他昏庸且懶惰。
成琦有較重的鴉片癮,一天要抽很多煙泡,根本不願意親自去邊界勘查。
於是,成琦基本就是沙俄說什麼,他就認什麼。
這次勘界活動搞得一塌糊塗,僅僅10天就宣布完成。
試問,騎馬將邊界全部跑一遍尚不談勘察,區區10天能辦到嗎?
本來應該立的20塊界碑,僅僅立了8塊。
而這8塊都是一些簡陋之極的木質界碑,一些同地圖區別很大,清一色的是對沙俄有利。
Е(耶)字碑本應當立在烏蘇裏江與黑龍江匯合處,結果在沙俄主導下竟然立到了向南40公里中國一側。
Л(拉)字碑本應當立於興凱湖及穆棱河流域之間分水嶺平坡上,也向南移動了10公里。
類似的問題還有不少。
中國丟失了大量的土地,包括興凱湖的絕大部分湖面。
以上這還不算誇張,最要命的是Т(土)、У(烏)兩塊碑。
由於成琦的智障行為,導致Т(土)碑並不在距離圖們江入海口20華裏的地方,卻被移到距離45華裏的遠處。
極為關鍵的У(烏)碑,可以確定圖們江歸屬中國的重要界碑,竟然根本就沒有立起來。
由此,滿清實際上失去了圖們江的主權,也失去了日本海的入海口。
相反,沙俄實際控制了圖們江北岸陸地,以及圖們江北部的主權,同朝鮮成為陸地上的鄰國。
滿清則被徹底掃地出局,痛失日本海的入海口。
誇張的是,傻不愣登的滿清,對此竟然毫無察覺,也不重視。
直到1886年,清政府禦史吳大澂負責簽訂《中俄琿春東界約》時,才有所轉機。
吳大澂是讀書人出身,為官14年,主要是從事地方救災工作。
吳大澂和很多腐敗官員不同,他的救災工作均是親力親為,深入災區開展工作,口碑很好。
在1880年,吳大澂被委任給吉林將軍銘安,協助辦理寧古塔、三姓、琿春等東陲邊務。
和沙俄打了6年交道,吳大澂深知老毛子凶殘貪婪的本性,對於滿清東北防禦的薄弱憂心忡忡。
同時,吳大澂在這裏工作多年,對於邊界情況有著較為深刻的了解,絕非成琦那種垃圾官員。
人家說,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談判桌上一樣得不到。
吳大澂也明白這個道理,卻在力所能及範圍內,做到了最好。
吳大澂上任以後,根據原有的地圖據理力爭,將所有界碑全部恢複到當年的位置。
期間,沙俄濱海省省長兼司令巴拉諾夫少將,對吳大澂威逼利誘,武力恐嚇。
吳大澂秉承中國傳統知識分子的氣節“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根本不在乎個人的安危。
期間,雙方激烈爭論Т(土)、У(烏)兩塊碑。
沙俄堅決不允許立У(烏)字碑,也不同意移動Т(土)字碑。
吳大澂用盡力量,花費數月時間,終於在1886年6月19日將Т(土)字碑恢複到原來位置,距離圖們江入海口大概20多華裏。
但是,沙俄對於У(烏)字碑無論如何也不讓步。
吳大澂是一介書生,無一兵一卒,無奈之下只能將У(烏)字碑的問題擱置起來,留給後人去解決。
然而,吳大澂仍然爭取到,圖們江最後20多華裏的通航權。
沙俄許諾,今後中國琿春本地商船漁船可以自由出入日本海,不必向俄方申請。
今天薩沙只是寫了一句話而已,誰又知道吳大澂,為後來的中國爭取到多大的利益。
在很長一段時間,琿春這座小城都非常繁榮,成為東北的重要航運樞紐之一。
而沒有出海口的吉林,也有了唯一的出海口。
這次俄國人破天荒的做了一些讓步,除了吳大澂大義凜然的堅持,也有國際因素。
此時英國和沙俄在東亞的矛盾加劇,英國軍艦一度占領朝鮮巨文島,修建軍事基地。
英俄激烈談判,最終以俄國許諾不占朝鮮土地為條件,換取了英國艦隊的撤退。
中俄談判期間,英國軍艦並沒有撤退,雙方還在僵持。
此時的沙俄,認為英國的威脅比滿清大,才願意做一些讓步,不希望繼續同滿清糾纏邊界問題。
吳大澂也是明知這點,不斷壓迫沙俄方面讓步。
對於У(烏)字碑的問題,滿清和民國初期都無法解決,弱國無外交啊!
至於吳大澂,對不起,這種人在中國官場裏,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果然,在甲午戰爭後期,滿清命令吳大澂率領部隊去挽回敗局。
所謂兵敗如山倒,就是神仙也不可能扭轉必敗的戰爭。
甲午戰敗後,對吳大澂一直嫉恨的眾多官員聯合起來整他。
吳大澂被就地革職、永不敘用。
可憐,吳大澂一生清廉,到老百病纏身,卻沒有什麼積蓄。
無奈之下,他只能變賣個人所藏字畫、碑帖、古銅器以貼補日常開銷,慘淡過完了人生最後的日子。
吳為國家立過大功,死時朝廷連諡號都沒有給一個。
在中國官場,你會做事有個屁用,為國為民立功有個屁用,得會做人才行。
言歸正傳,圖們江入海的通航權最終還是丟了。
在1938年張鼓峰事件後,蘇聯借口對付日本人控制的偽滿洲國,將圖們江最後一段徹底封死。
於是,通航權徹底沒了。
如果說這是對付日本鬼子,尚且有情可原。
而建國以後,同志加兄弟的蘇聯和朝鮮,也都很厲害。
就在我們傷亡幾十萬人,為朝鮮和蘇聯同志痛打美國佬的時候,蘇聯以對朝鮮運送軍事物資名義,修築了蘇朝圖們江鐵路大橋。
這個鐵路大橋的高度僅有9米,其中只有3孔可作為通航孔通過。
於是,就算圖們江的航運對中國開放,只能通過300噸以下的小型船只。
以蘇聯高層的高瞻遠矚,這絕對不是無心之失,而是刻意為之。
後來中蘇決裂,互相開戰,通航權也就無從談起。
直到蘇聯垮台之前,中蘇在1991年5月16日才簽訂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和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關於中蘇國界東段的協定》,規定了圖們江可以通過中國船只,只能限定為捕撈的漁船,不允許商船進出,更別說軍艦了。
至今,中國我們仍然沒有日本海的出海口。
如果去我國最靠近日本海的小鎮防川,登上觀景台遙望東面,你會非常感慨。
日本海近在咫尺,肉眼都可以看見,卻似乎相隔萬裏。
大家要記住一句話,任何地緣政治的博弈,絕對不可能涉及領土問題。
稍微有政治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今天的友好國家,明天就可能變為死敵。
你可以送錢送物甚至送人,但領土絕對不能送。
領土送了就要不回來,這是關系子孫後代的大事。
最後,倒是要引用沙俄大帝普京的一句名言:俄羅斯雖大,但沒有一寸土地是多餘的!
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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