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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足壇教父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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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04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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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球者

這位日本職業麻將聯賽的最高顧問不是別人,正是在日本足壇擁有教父級地位的川淵三郎。而事實上,除了日本麻將聯賽最高顧問,日本足協曾經的掌門人川淵還有多個頭銜,比如,日本將棋聯盟理事,日本籃球協會主席,東京奧運組委會評議主席,日本頂級聯賽合作機構理事會會長。

而不管川淵三郎頭上的名號有多少,真正讓人們銘記的還是他對於日本足球的貢獻。談日本足球,就不得不提及這個男人。而關於川淵,已經有太多的文章將他“神”化,本期《日本足球密碼》不妨輕松一點,我們來聊聊川淵三郎這個人,而並非日本足壇的那個神。

演戲、棒球、足球,三郎的少年生活

1936年的冬天,川淵三郎出身於大阪府高石市。從他的名字一看便知道,他在家中排行老三,是家裏三兄弟裏最小的一個。不過,童年的川淵三郎對自己的名字並不滿意,因為大哥不叫大郎,二哥也不二郎,而是分別叫川淵義明和川淵邦彥。

川淵總覺得自己的名字是父母懶得想了,隨便取的一個。雖然事實可能確實如此,但川淵的母親還是安慰他,“你這名字我們是特意找先生算過的,三郎這個名字以後會有好運的。”小小的川淵將信將疑,畢竟算命先生再沒文化也不至於取個王二蛋的名字。那時候還不會有人知道,三郎這個名字在日後會改變整個日本足壇。

川淵三郎雖然也從小喜歡運動,不過在高石小學他遇到了一位老師,吉岡佐。這位吉岡老師,可不是普通老師,而是日本有名的劇作家、兒童文學家。於是,在老師的帶領下,川淵放學後不是打棒球或者踢足球,而是演戲。下圖便是當時大海的孩子的劇照,找到川淵了嗎,就是那位白眼少年。

演戲這一愛好雖然一直伴隨川淵到高二,但進入中學以後,演戲的機會就少了很多,於是在課餘時間,川淵和大多數的日本小孩一樣,愛上了棒球。進入棒球部的川淵和自己的同學一起,代表高石中學,還獲得了大阪棒球大賽的冠軍。

直到初中畢業,川淵三郎都還沒有真正的踢過足球,在他進入三國丘高中之後,一次機緣巧合,讓他和足球結緣。在那個年代,足球部在日本學校中的地位,遠遠無法跟棒球部相比,川淵自然也從來沒考慮過要加入什麼足球部。

直到一天有同學告訴他,學校獲得了大阪足球比賽的冠軍,暑假就可以代表大阪去四國參加西日本足球大賽,兄弟要不要考慮下足球部?對於川淵這樣一個高中生來說,那時候坐船去一趟四國島,簡直就跟出國旅行一樣,回來可以跟同學吹一年,於是他根本沒多想就同意加入了。

沒過多久,川淵憑借自己的運動細胞,順利地成為了球隊的主力的前鋒。川淵自己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與足球結緣,竟是為了一次暑期旅行。然而,就在去四國比賽之後,當新學期開學時,川淵打算退出足球部了,理由是醫生說他身體不好,要避免劇烈運動。

當然,這顯然不是真正的原因,而是覺得在足球部訓練太累了,川淵本來加入足球部的動機就為了去四國玩,旅遊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便動了跑路的念頭。最後,為了湊齊11個人,足球部裏的前輩不斷挽留,川淵才勉強留了下來。

1955年,川淵高三那年,三國丘高中在獲得了全國高中足球大賽的出場資格,不過可惜遺憾的輸給了熊本高中,止步八強。

從浪人到奧運會賽場

我們普通人的高中也許是在無數的題海中度過,而川淵的高中生活穿梭於足球,棒球,演戲之間,當然也大可不必羨慕,因為川淵不出意外地沒有考上大學。“浪人”這個詞在日語中特指沒有考上大學的複讀生,複讀第一年叫“一浪”,第二年叫“二浪”。

川淵作為一名“二浪”,兩年時間裏在學校每天跟著學弟們一起踢球,在那些迷茫的日子裏,他徹底地愛上了足球。在複讀第二年的時候,川淵代表三國丘高中參加大阪都市對抗賽,而對手大阪俱樂部擁有好幾名國腳。

其中早稻田大學出身的日本國腳川本泰三,看上了川淵的球技,決定將他帶到早稻田。在浪了兩年之後,川淵終於通過了早稻田第二商學部的入學考試,當然,也就順利進入了早大的足球部。

在早大,對於川淵來說,無疑是一個更大的舞台,在日本足球史上,無數的日本國腳出自這所大學。很幸運,川淵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雖然作為大一新生,實際上兩年浪人生涯的川淵,早已是球場上的“老油條”,迅速成為了早大足球部的主力隊員。而當初推薦他進入早大的川本泰三,此時已經成為了國家隊的教練。於是,川淵三郎在進入大學第一年,便被招入了日本國家隊。

不過因為當時的傷病,川淵真正第一次代表日本國家隊出場,等到大二的時候才到來,那場比賽中,日本2比5輸給了香港隊。那個時候的日本國家隊,在亞洲範圍內都屬於弱旅,大學期間川淵代表國家隊的比賽,也是負多勝少。

1961年,川淵三郎從早稻田大學畢業了。

在沒有職業足球的年代,即使身為國家隊國腳,大學畢業一樣也只能進入企業上班,成為年功序列體制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但好在,那個年代,日本的企業足球已經逐漸受到重視,畢業後的川淵順利進入大企業古河電氣工業株式會社,加入公司足球部。而古河電工足球部,剛剛在前一年的天皇杯中,捧起了冠軍獎杯,這也是天皇杯歷史上的第一支企業球隊。

進入古河後的川淵,可並不是天天踢球,因為他的首要身份是古河電工的公司員工,平時和普通員工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在周末才能有兩個半天參加球隊訓練。川淵的領導,也並不會因為球隊訓練,就減少川淵的工作量。

然而,作為國家隊的國腳,年輕氣盛的川淵想要在工作與踢球之間尋找到一個平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國家隊要出國集訓,川淵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不去公司上班了。集訓回來之後,作為懲罰,他便被調到人事部的閑職。

1964年,在日本舉辦的東京奧運會上,川淵打入關鍵進球幫助日本隊3比2戰勝阿根廷,從而小組出線晉級奧運會八強。而在淘汰賽中,面臨強大的捷克斯洛伐克,日本隊0比4慘敗出局的同時,川淵也結束了自己在國家隊的生涯。

職場失意開啟日本足球新起點

當然,川淵並沒有結束他的足球生涯,奧運會結束後的次年,由8支企業球隊組成的日本足球聯賽正式成立了。他代表古河電工,一直踢到1970年才正式退役。而在退役之後,又陸續兼職擔任過古河電工和日本國家隊的教練。

經曆過球場上的勝利與失敗之後,此時的川淵在公司裏日益成熟。憑借自己的能力,從最開始的負責批發的銷售科員,逐漸升為課長,後來成為了名古屋分店的金屬營業部部長。在擔任部長期間,銷售年年增長,對於川淵來說,再次升職加薪只是個時間問題。

然而現實卻是川淵不僅沒有等來升職,反而是在50歲的時候被調到了古河電工旗下的一家分公司。在日本這樣一個注重年功序列的國度裏,這樣的調動意味著,川淵在公司裏的前途已經走到了盡頭。

已經年過半百的川淵再一次陷入了迷茫,離開足球之後,他的心思幾乎全部花費在了工作上,然而努力換來的卻是這樣一番結果,似乎這輩子就這樣了。

然而新的希望在僅僅過了2個月之後就來了,川淵三郎出任JSL(日本足球聯賽)總務主事。若不是川淵被“貶”,他斷然不會接受這個職務,因為實際上川淵卸任國家隊教練之後,將近十年的時間內,他的重心都放在了本職工作上。而正是這次被“貶”,讓川淵對公司心灰意冷,而從再次進入日本足壇。

後來,便是大家熟知,川淵排除萬難成立職業聯賽的故事。以及那句名言,“那些說‘為時尚早’的人,即使再過一百年還是會說‘為時尚早’;那些說‘沒有先例’的人,就算再過兩百年也依舊會說‘沒有先例’。”

1991年11月,川淵三郎離開了工作了整整30年的古河電工,正式成為J聯賽首任主席,負責聯賽成立籌備事宜。1993年5月15日,川淵在東京國立體育場,宣布J聯賽正式開幕。那一刻,日本足球終於走上了職業化的道路,那一刻,也成為了日本足球發展的新起點。

這就是那位在日本足壇被“神”化的川淵三郎,而看完他的經曆之後,你會發現,他不過和我們一樣,也經曆過升學失敗迷茫無措,也曾初入職場意氣風發;也努力工作事業有成,也人到中年職場失意。

也許我們並不能像川淵一樣,因為足球改變了整個命運,但足球或多或少一定能影響我們的人生。而那個源頭,或許和川淵一樣,只是因為在年少之時,愛上了這項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