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元勳的足球情結：毛澤東曾當過守門員，賀龍一怒之下解散國足

歷史中的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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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以其多變的戰術、激烈的對抗和具有較高的觀賞性被稱為世界第一運動。在開國元勳當中也有不少足球迷，毛澤東在第一師範讀書的時候作為守門員被稱為“足球健將”；周恩來曾經帶領南開大學足球隊與清華北大過招；陳毅元帥青年時期為什麼被稱為四川足壇“五虎將”，賀龍元帥又為什麼一怒之下解散國足。

今天我們就來走進開國元勳的足球情結

01

毛澤東曾當過足球守門員，建國後現場觀賽勉勵球員

毛澤東酷愛體育，在湖南第一師範求學期間，深受到楊昌濟先生提出的德、智、體全面發展的觀點影響，後來還以“二十八畫生”的筆名寫下了一篇關於體育方面的文章《體育之研究》，後來這篇文章發表在了《新青年》雜志第三卷第2號上面。

毛澤東通過這篇文章揭示了中國積貧積弱的現象，非常明確地指出了體育對於中國的重要性。他在文章中指出：

國力恭弱，武風不振，民族之體質，日趨輕細。此甚可憂之現象也。”究其原因，則在於在體育問題上，“提倡之者，不得其本，久而無效。”德智體，他認為，“體育一道，配德育與智育，而德智皆寄於體。無體是無德智也。”因此他說：“體育於吾人實占第一之位置……欲文明其精神，先自野蠻其體魄。苟野蠻其體魄矣，則文明之精神隨之。”

毛澤東以身作則，曾經參加過多項體育鍛煉，登山、遊泳、乒乓球、還有足球，根據湖南第一師範校志的記載，1911年毛澤東剛剛入學的時候，學校足球隊已經在一名德國教師的帶領下已然成軍。

毛澤東憑借當時183公分的身高，在入校後不久就被那個德國教練選拔進入足球隊擔任守門員。當時他在長沙地區的校際聯賽中，往門前一站，對方的前鋒已經感受到了毛澤東身高上的壓制。

根據複旦大學教授陳子展的回憶，他當年作為長沙師範學校足球隊的隊員在和毛澤東所在的湖南第一師範學校足球隊的比賽中，毛澤東守門的時候沉著冷靜，反應機敏，總是能夠化解大多數對方前鋒有威脅的進攻，隊員們都很佩服他，當年在湖南學生中間有著“足球健將”的稱號。

1949年，新中國接到了國際大學生運動會的邀請，派出了大學生代表團參加在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舉辦的第10屆國際大學生運動會。

毛澤東在籃球隊的出征儀式上說：“還是你們籃球隊員高大健壯，我打籃球不行，可是我當年踢過足球，在湖南上師範的時候我做過守門員。你們這次出國比賽很辛苦，一定要為國爭光。”

毛澤東雖然做過足球守門員，但是很少親自到場看足球比賽。

1955年10月30日，毛澤東和中央領導來到了北京先農壇體育場觀看了由央體一機聯隊和蘇聯列寧格勒澤尼特隊的中蘇友誼賽。

這支央體一機聯隊其實是由中央體育學院足球隊和大連造船廠足球隊，聯合組建而成。央體足球隊是1955年全國足球聯賽的冠軍，那個時候這只球隊叫中央體育學院競技指導科，這支隊伍中有李逢春、金龍湖、史萬春等足球名宿，主教練是中國足球泰鬥李鳳樓。

代表一機部的大連造船廠足球隊是當年全國足球聯賽的亞軍，第一屆全國工人體育運動大會足球冠軍，以大連籍運動員為主，其中3號右前衛從安慶比較出名。

由於1955年中國沒有設立國家隊所以這是央體一機聯隊作為中國最高水平的足球隊與來自蘇聯列寧格勒澤尼特進行了本次友誼賽。

蘇聯列寧格勒澤尼特隊（聖彼得堡澤尼特）成立於1925年，原來是由列寧格勒的鋼鐵工人組建，後期與列寧格勒電工隊合並。曾經獲得過蘇聯杯的冠軍和蘇聯足球超級聯賽冠軍。蘇聯解體後，曾經多次獲得俄超聯賽冠軍。07/08賽季歐洲聯盟杯和08年歐洲超級杯冠軍。

1955年10月30日，北京先農壇體育場座無虛席，人山人海。列寧格勒澤尼特隊作為蘇聯職業聯賽的前四名，實力明顯高於央體一機聯隊。

上半場第十九分鐘憑借列寧格勒澤尼特隊前鋒邦達連科的進球，做客的澤尼特隊先拔頭籌。四分鐘之後，來自延邊的央體一機聯隊球員金龍湖扳平了比分。

根據球隊隊長史萬春的回憶，上半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觀眾席上傳來陣陣歡呼。讓他們沒有想到是，毛澤東主席帶領中央首長親自來到體育場觀看本次比賽。

下半場開始後，史萬春帶領隊員們拼盡全力試圖將場上比分保持在1-1，萬萬沒有想到是，比賽第72分鐘澤尼特隊的另一名前鋒伊凡諾夫打入反超比分的一球，場上比分變成了1-2。

史萬春一直想偷偷看一眼毛主席，但是比賽相當激烈，而且央體一機聯隊還落後一球，作為球隊隊長更不敢走神。一直到了比賽第81分鐘憑借王立惟的進球央體一機聯隊終於艱難地將比分扳平。

這個時候史萬春才偷偷地看了一眼主席台上的毛澤東發自內心的一邊笑一邊和觀眾一起鼓掌祝賀。

比賽結束後，領隊王克益通知球員，一會兒毛澤東要接見雙方隊員。話音剛落，毛澤東穿著灰色的風衣，走向了球場。毛澤東先是與到訪的列寧格勒澤尼特隊的隊員們握手，之後走向了中國隊，主教練李鳳樓和隊長史萬春首先走上前去，毛澤東向隊員們表示這場比賽打得好，雖然是個平局，但是依然打出了中國足球的精氣神。

1956年1月底到2月初，南斯拉夫青年隊應邀訪中國並進行了比賽，1月29日先北京青年隊在上海江灣體育場進行了一場比賽，南斯拉夫青年隊以4-2的比分擊敗北京青年隊，取得了比賽的第一場勝利。

2月2日和2月5日，南斯拉夫青年隊先後與八一和北京隊（央體一機聯隊）在先農壇體育場進行了兩場友誼賽，分別以6-1和3-1的比分擊敗了兩支球隊。

2月5日，北京隊1-3不敵南斯拉夫青年隊，毛澤東在賽後接見了後來獲得奧運會男足冠軍的這支隊伍時滿懷豪情地地說：“我們中國隊今天輸給你們，明天輸給你們，但是我們13年之後要贏你們！”

13年之後的1969年，中國足球依然沒有拿下歐洲勁旅南斯拉夫隊，當年毛澤東主席的心願未能如願。

02

周恩來南開求學帶領球隊征戰京津 建國後率領八一男足前往緬甸

1955年中國足球協會在北京成立，並同時加入了國際足聯。

1957年6月2日，中國隊首次沖擊世界杯。當周恩來、陳毅、賀龍、聶榮臻等党和國家領導人來到了北京先農壇體育場現場觀看1958瑞典世界杯亞洲區預選賽中國和印度尼西亞的比賽。

中國隊憑借張洪根、年維泗、孫福成、王陸的四粒入球，坐鎮主場以4-3的比分擊敗了印度尼西亞取得了勝利。雖然中國隊取得了勝利，但是在之前做客印度尼西亞的首場比賽中，中國隊以0-2的比分不敵對手。

根據當時的賽制在兩隊各勝一場的情況下，只能通過附加賽的方式決出勝者，1957年6月23日，緬甸仰光舉行的附加賽中，中國和印尼0-0握手言和，最終中國隊以客場進球輸少的劣勢未能晉級下一輪。

要說起周恩來與足球的情緣那就得從1910年講起。

周恩來1910年春天跟隨伯父來到東北，先是在鐵嶺的銀岡書院就讀，同年秋天轉入了奉天第六小學（東關模範學校），在此期間周恩來作為南方人想通過鍛煉變得和北方人一樣健壯。

他覺得踢足球是很好的鍛煉方式，於是積極參與到足球訓練當中。1919年周恩來考入南開大學，因其有一定的足球基礎，所以入選了南開大學足球隊，並帶領球隊與京津地區的各個大學比賽。

1957年10月13日~11月12日，日本足球國家隊受邀來華訪問先後在北京、上海、廣州和沈陽與八一隊、北京隊、沈陽隊、一機隊等七只球隊進行了比賽。中國球隊四勝一平兩負。

1957年10月20日，八一隊在先農壇體育場迎戰了日本國家隊，憑借崔亨燮和冼迪雄的兩粒入球，八一隊以2-0的比分擊敗了日本國家隊，賽後國務院總理周恩來和國家體委主任賀龍接見了到訪的日本國家隊。

1960年12月周恩來總理攜陳毅外長率領中國政府代表團前往緬甸進行友好訪問，在400多人組成的訪問團中，八一男足作為中國體育界的代表也在其中。作為代表團的團長，周恩來被戲稱為：“級別最高的足球代表隊領隊”不過這個級別最高的領隊還因為八一男足贏對手太多而批評了球隊。

足球贏球是值得高興的事情，怎麼還會引來批評呢？

原來是當時候中國足球整體水平要高於緬甸，中緬兩國如兄弟般的情誼深入兩國人民心中。為了不傷和氣，每次中緬兩國之間進行足球友誼賽上級都會讓中國球隊稍微“讓”一下，故意打平或者只贏一兩球。

誰知道八一隊這次來到緬甸之後徹底放開了自己，在和緬甸隊的第一場比賽中毫無保留地打入六球，大勝對手。賽後周恩來來到球隊駐地嚴肅地說：“這次來比賽主要是為了友誼，球可以贏，但是不要進這麼多，要照顧到人家，這才叫友誼賽。”

然而讓人更沒有想到的是，在第二場對陣緬甸隊的時候，依然以大比分贏得了比賽。

現在想想，不甚唏噓……

03

陳毅: 四川足壇五虎將，滿場飛奔的“陳四號”

當年叱吒江南半壁的陳毅，曾經在青年時期也是一位馳騁綠茵的足球名將，他在成都中學和甲種工業學校的時候，就一直是學校足球隊中鋒。青年時代的陳毅練就了一腳准確的射門技藝，常常贏得球場上的歡呼和掌聲。

他曾經率領校隊經常參加四川省的足球比賽，戰勝過不少大學校隊和外籍球員在成都組織的球隊，以精湛的球技譽滿蓉城，被稱為四川足壇“五虎將”之一，當時球迷們都很熟悉這個速度快，射門准的4號前鋒，所以親切的稱陳毅為“陳四號”。

建國之後的陳毅也很熱愛足球，曾經在1960年的一個下午，中國足球乙級隊聯賽北京工人隊的比賽先農壇體育場進行。因為是當時最低級別的聯賽，賽事水平不高，觀賞程度較低。再加上是個大風天，先農壇體育場球迷到的不多，看球的球迷無意間發現陳毅一個人帶著墨鏡坐在觀眾席的最上面的一張椅子上，紛紛說陳毅球癮真是不小，這樣的比賽一個人還來看。

1964年，曾經在一場八一隊和“老對手”緬甸隊的一場友誼賽賽後，曾經對八一隊的進行了嚴厲的批評。

批評的內容也很簡單，老“毛病”又犯了。

在一次和緬甸的友誼賽比賽中，球員們可能是提前接到了消息，說是這場比賽隨便打，得知消息的八一隊上下格外輕松，既然是隨便打，那就毫無保留被，本場比賽在姜傑祥的帶領下輕松的以5-0的比分取勝。

在總結會上，國家體委主任賀龍和外交部長陳毅嚴厲地批評了全隊陳毅說：“你們就會欺負軟柿子，如果我給你們請過來一支外國強隊，你們怎麼敢不敢打？”八一隊左後衛姜傑祥信誓旦旦地說：“陳老總，如果他們敢來，我們一定能打！”

沒想到陳毅真的一高興通過鄧小平請來了巴西的馬杜雷拉足球隊。賽前一天，陳毅激勵球員說：“這場比賽如果你們八一隊要是贏了，我陳毅給你們磕頭致謝。”沒想到這場在工人體育場進行的足球比賽異常激烈，對方一名前鋒在中國隊後場搶斷之後，准備大力抽射，姜傑祥此時迎著球就堵了上去。

球正好打在他的胸口，一下被擊倒在地，躺了好久才緩了過來，球員們看到姜傑祥如此拼命於是紛紛加強了防守，在八一隊的嚴防死守下，最後和巴西馬杜雷拉隊打成了0-0。

賽後陳毅來到中國隊的更衣室，笑著和每一位球員握手，哈哈大笑著說道：“八一隊是好樣的，是一只敢打硬仗的球隊。感謝你們，通過你們今天的表現證明我輸了，不過打平最好，要不我陳毅真的要給你們磕頭了。”

此時，更衣室裏傳來一陣陣笑聲。

1963年，陳毅在緬甸與緬甸總理踢球的場景被攝像機捕捉到，他肥胖的身軀穿著遊泳短褲在沙灘上光著腳追球的畫面，成為了中國外交史和足球史上的一段佳話。

04

賀龍 輸球後一怒之下解散國足 曾說過“三大球上不去我死不瞑目”

1952年“五四青年節”，西南行政委員會第一屆人民體育運動大會在重慶開幕，當時的西南軍政委員會副主席、西南軍區司令員賀龍來到了大田灣體育場親自為足球比賽開球。

同年的11月，賀龍兼任中央體委主任後，組建了新中國第一支國家隊，並且選拔了以張宏根、年維泗、曾雪麟等25名未來之星前往足球強國匈牙利進行學習，徹底擺脫中國足球落後的面貌。

賀龍在球隊出發之前勉勵球員們說：“你們是中國足球的希望，新中國剛剛成立條件還不富裕，國家送你們出去學習足球，每個人的開銷是幾百個農民辛苦一整年換來的，你們要對得起全國人民的付出。”

從匈牙利學成回國後，曾經以7-1的比分大勝當時的亞洲強隊印度隊，後來在1957年沖擊世界杯未果和1958年退出國際足聯後，這支國家隊就以熱身賽和社會主義陣營的球隊進行交流為主。

1964年10月3日，巴基斯坦國家足球隊為了慶祝建國十五周年，來到中國進行中巴足球友誼賽，沒想到這支被全國人民的寄予厚望的隊伍在工人體育場將近7萬球迷的助威聲中以0-2的比分輸掉了比賽。

0-2輸給巴基斯坦，全國上下輿論一片嘩然，當時擔任國家體委主任的賀龍一怒之下憤然解散了由方紉秋帶領的中國國家足球隊。並督促有關部門一定要將中國足球搞上去。

賀龍在賽後和國家體委的幾位領導在研究工作時，談到了“三大球”他嚴肅地說：“我不曉得你們安不安心，三大球到底為什麼上不去，到現在解放15年了，再搞不起來，難道要搞50年？必須趕快下功夫啊，我快70歲了，我希望能在見馬克思之前能看到‘三大球’翻身！”

賀龍說完這段話然後，堅定地說了一句：“三大球搞不上去，我死不瞑目！。” 就是賀龍元帥發自肺腑的這句話，曾經激勵了中國足球、籃球、排球幾代運動員。

05

後記

時至今日，籃球和排球已經了結了賀龍元帥的夙願。

中國男籃曾經拿過無數亞洲冠軍、在世錦賽、奧運會中進入前八名，

中國女籃曾經奪得過奧運會銅牌，多次取得亞洲冠軍。

男子排球也曾經多次取得亞錦賽、亞運會金牌；

女子排球奪取過十次世界三大賽冠軍（奧運會、世界杯、世錦賽），已然成為中國體育的旗幟。

中國女足也曾經多次取得亞錦賽、亞洲杯冠軍，19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金牌，女足世界杯亞軍。

唯有賀龍原帥一直掛念的中國男足尚有遺憾，依然在曲折中前行。希望中國男子足球早日崛起，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九泉之下的賀龍元帥也會感到欣慰的。

謹以此文，獻給一直關注足球的老一輩革命家和所有推動和關注中國足球發展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