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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的世界 優質文選 歷史

當初外蒙古狠心分家,為什麼沒帶上內蒙古_部落_清朝_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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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0月0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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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作者:歷史學生

亞洲有一個國家,地盤不小,資源尚可,理論上乃紛爭之地,卻又被公推為

領土和邊防最安全的國家

——沒錯,這就是蒙古國,我們常說的外蒙古。

蒙古國是當今世界的第二大內陸國,面積有156萬平方公裏,人口僅300來萬。它的鄰土接壤顯得十分簡潔,東、西、南三面是中國的內蒙古自治區,北邊是俄羅斯的西伯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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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位置尷尬,卻又惹人豔羨。

沖出亞洲是甭想了,而別人想動它也幾無可能,試問:中、俄哪個能同意?

我們中國人談起外蒙古更有別樣的感受:

“蒙古”帶來歷史的某種親切,而“外”字又盡顯了認知的陌生。

實際上,“外蒙古”的稱謂出現於清朝後期,之前叫做喀爾喀蒙古或漠北蒙古。

漠北

的哈拉和林(今烏蘭巴托西南)是13世紀初蒙古帝國的核心地帶,後來占有地盤的是

劄薩克圖汗

土謝圖汗

車臣汗

等喀爾喀蒙古三部。

漠南

的兩翼走廊,則是千百年以來遊牧民族南下劫掠中原的必由之路,大體範圍與我們今天的內蒙古自治區一致。元朝之後,在漠南駐牧的蒙古部族有我們耳熟能詳的

察哈爾

科爾沁

土默特

烏拉特

鄂爾多斯

等。比如察哈爾部,前身為成吉思汗的怯薛軍,在明嘉靖年間南遷到錫林郭勒的草場;鄂爾多斯部,前身為守護成吉思汗陵寢的衛士團隊,在明成化年間才移牧至黃河的河套地區。

有明一代,在關外的大興安嶺一側,漠南蒙古各部與女真人來往密切,不僅經貿易貨,而且交錯雜居。後來成形的滿族葉赫部、烏拉部均帶著蒙古血統,而滿族的語言文字和生活習俗也有諸多的蒙古元素——

這些都為明朝末年漠南的蒙古部落與後金結盟,構築了經濟和文化基礎。

正如清太祖努爾哈赤所言:

“滿洲、蒙古,語言雖異,而衣食起居,無不相同,兄弟之國也。”

努爾哈赤建立八旗時,已能編制、調動多個蒙古牛錄(兵民合一的社會組織)。後來的八旗中,蒙古人的地位雖略低於滿族成員,但也高過漢軍。

在實力的傾斜下,漠南蒙古十六部於

1636年

盡數臣服於大清,在沈陽擁戴皇太極為

“博格達·徹辰汗”

——也正是自皇太極起,清朝皇帝一直兼任有蒙古汗位,存在蒙、漢兩個尊號。

歷史事實表明,漠南蒙古部落不但是清兵入關奪取中原政權的生力軍,也是後來清朝用心經營的京師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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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漠南蒙古的汗馬功勞,漠北蒙古諸部的歸附則晚了五十多年。

康熙年間,割據西北的准噶爾部首領噶爾丹興兵掃蕩漠北,一路追殺漠北蒙古諸部直抵漠南的烏珠穆沁草原。康熙為確保大清北方的穩定,禦駕親征,分進合擊,迫使准噶爾人北遁。

1691年

,康熙在漠南的多倫接見喀爾喀蒙古的三位汗王,賜予了封號與爵位,其部屬也首次按照漠南蒙古之例設旗編佐。康熙還逐步調整了塞外的守備,設立驛站加強與漠北地區的日常聯絡。自此,漠北蒙古才算正式納入了清朝版圖。

但清朝對漠北蒙古的控制與漠南蒙古不可等同,我們從清朝設官治理時,將兩者分為外藩蒙古和內屬蒙古的定義就能看出,外藩的執政官仍由部落首領世襲,內屬的執政官通過中央任命。

在宗教方面,內、外蒙古部落雖然共同尊崇藏傳佛教,但也有一定的分野。漠北蒙古供奉的是

哲布尊丹巴活佛

,漠南蒙古則由

章嘉活佛

主管。當然,兩大活佛的轉世都必須經過中央朝廷的認證。

以上的歷史脈絡,能有效解釋1911年外蒙古舉旗獨立時,在親俄的哲布尊丹巴八世自立為“日光皇帝”之際,為什麼內蒙古的兄弟部落沒有附和——

名義上,內、外蒙古皆為蒙元遺屬,但現實條件和政治本質是不一樣的,同時蒙古部落之間的認同度,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高。

當然,內蒙地區也不是完全沒有被分裂的危機。

抗戰時期,日本人在內蒙扶植了一個蒙疆聯合自治政府(偽蒙),領袖是錫林郭勒盟的德王——所謂“蒙疆”,是想表達“收複蒙古固有疆土”之意。但這個政權的邊界內八成人口都是漢族,“蒙古民族主義”很不牢靠,而外蒙亦無呼應的興致。日本軍國主義勢力敗退後,偽蒙政權迅速垮台,內蒙地區也再一次回到祖國的大家庭。

至於外蒙地區,雖然在中華文明之畔沐浴了一千多年,但與俄羅斯方面的交往遠比與中原的交往頻繁。20世紀下半葉,外蒙古又受到蘇俄的深度影響,形成了廣泛的“斯拉夫化”,例如在語言文字上采用西裏爾字母,摒棄了傳統的回鶻式蒙古文(最近幾年又有校正)。

外蒙古的這個階段可參考越南,雖屬遠親,但與中國是有隔閡和敵意的。

蘇聯解體後,美國人又開始挖角無所適從的蒙古國。蒙古國內部也提出了“第三鄰國”的戰略,說白了就是在中、俄之外,也與西方國家“廣結善緣”,與美國的軍事合作,與日本的文化交流(相撲外交),都搞得如火如荼。

2017年的一份民調顯示,蒙古國國民對十一個主要大國的好感度高低,俄羅斯最高,日本次之,美國第三,中國排到第十位。“對華友好”成為蒙古國政治人物的選擇題,而不是出自天然的情感,其民間更湧動著對中國的否定、忌憚與怨氣——大多是關於歷史遺產的爭執,如“成吉思汗”即為一敏感話題,他們也非常抵觸“外蒙古”的說法……

這樣來看,內外之別,果然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