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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的世界 優質文選 文化

作家屢獲大獎,躋身世界文豪聖壇,名聲在外卻遭家鄉父老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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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7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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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寫作,不是我有才華,而是我有感情。——巴金

曾幾何時,作家之於外界似乎成為了以文字表達能力和訴求的世間旁觀者。可真實能夠反映作者靈魂和情感的方式,也唯有寫作而已。那些躍然紙上的文字,也可以成為沉默的大多數眼中對世界感同身受的特殊方式。

書寫文字對於一些作家來講,便是一生的執念。外界對他的評價總是良莠不齊,也有更多的人對於他的偏執和熱情感到無可奈何。

似乎通過寫作寄托對於世界的理解和感受成為了他畢生的心願,因此他可以飽受非議,雖然名聲在外,卻遭到家鄉父老幾度唾棄,因為他筆下的真實,無人能夠輕易承受。

閻連科,一個中國文壇多年來不絕於耳的知名作家。他的一生幾乎是陷入了生活的兩種極端,他是當代中國最有名的作家,也是家鄉最不歡迎的人。可更為諷刺的是,多年固執積累的文字,也早已讓他躋身世界文豪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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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執己見,受盡非議

當愚昧成為主流,清醒似乎就成為了一種犯罪。閻連科多年來屢遭主流輿論抨擊的同時,屢獲大獎的他仿佛卻在宣告他的最終勝利。很多人可能並未閱讀過這位在國內不被看好的作家書寫的文字,可他的文學成就已然足夠證明他真實的面貌。

無論是老舍文學獎、卡夫卡文學獎還是九頭鳥優秀長篇獎,都在揭示他筆下的文字充沛的生命力。《世界報》中的評價顯得頗為中肯,認為閻連科甚至能夠躋身世界文豪聖壇。甚至在異國他鄉還因為他的著作出現了洛陽紙貴的罕見景象。

不被大多數人認可的唯一原因必然是因為缺乏最基本的認同感。顯然閻連科的著作不具備受到大眾歡迎的主流影響力。

"荒誕現實主義"是對於閻連科的表現手法最貼切的描述。他的著作頻繁被出版社拒收,同樣心血傾注的文字也時常被國內評為禁書。因為自始至終,閻連科的文字都沒能離開對於當代中國社會細節的描寫,而爭論和指責就此襲來。

閻連科文字的背後,是一方土地之下真實的歷史景象。因為過於真實,大眾無法接受也成為了情理之中的結果。

祖籍河南的閻連科筆下早年的大多數場景皆是來源於刻畫土生土長的河南農村生活。鄉土文化傳承必然沾染了歷史的血淚和無數的糟粕。相較於避而不談的其他作者,閻連科的耿直讓他成為了家鄉父老的眾矢之的。

"這裏的人好就好到極點,壞也壞到極點,這裏有人吃不上飯,還有人能夠買得起直升飛機"這是他對老家的評價。無奈的是,現實相比小說更為荒誕。

一個村子的界限內,有人賣皮還錢,有人靠表演殘疾謀生,多得是充斥著滑稽的人間悲劇。家鄉人看後評價這些著作,只能無奈感歎他把河南人寫的太壞了。

可惜的是,荒誕背後往往是普遍的真實。這些不為人所接受的,往往也是被選擇性遺忘的人間悲劇。在屢遭排擠和周圍人阻攔寫作之後,閻連科仍舊固執己見。

當然,無可避免的是來自社會各界的接連指責。地方領導的一個電話,更是道出了家鄉人對他的真實想法:"說實話,你實際上是我們最不歡迎的人。"除了閻連科,似乎再無人能有此"殊榮"。

諷刺文人仍受責罵

閻連科在這之後真的改變了,他的文字不再將矛頭對准家鄉的種種細節,而是轉頭書寫知識分子的人間百態。即便如此,他仍舊不甘當年文風,荒誕不經的故事情節付諸於知識分子的人物背景之中,情感則顯得更為充沛。

這是一本名叫《風雅頌》的小說,一貫的諷刺情節瞄准的是一群有著醜惡嘴臉和負面情緒的知識分子。而故事的終章也是以主人公崩潰和沉淪作為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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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矛盾不再集中於大眾,似乎從前無法化解的沖突也可以被視作無物。突然轉變風向的閻連科一時間讓群眾啞口無言。因為這一切的遭遇並非是感同身受,多數人也樂於仔細品味小說中的五味雜陳,甚至將其視作喜劇和飯後談資。

一方面是大眾的樂於接受,可畢竟筆下描寫的是當代的知識分子形象。無可厚非的是,許多知識分子竟很快對號入座,並扮演起了批評家。因為無可置疑的是,閻連科的小說中大學的名稱取自"清燕大學"。北大教授激烈的抗爭也讓本就顯然易見的真相浮出水面。

諷刺成為了當代的一種禁忌,似乎將槍口瞄准任何人,都將承受難以想象的打擊。無奈之下,閻連科甚至寫了《速求共眠》來詮釋自己的個性,因為書中的主人公就叫"閻連科"。

作家背後的時代悲歌

閻連科多年來和外界激烈抗爭的歷史仿佛是這個時代最真實和無奈的悲劇。諷刺的意義本就是企圖喚醒那些假裝沉睡的人。可若是無人在乎這些文字中蘊含的真實情感,這樣的選擇又包含了什麼樣的意義呢。

表面上看那似乎是閻連科拋棄了大眾,而真實的現狀則較為殘忍。因為被拋棄的,是無數個像閻連科一般傾吐情感的文學創作者。

時至今日,純粹的文學已然是輝煌盡頭。甚至閻連科再有更為荒誕的故事出現,能夠積極響應他的也可能只有文壇的數人罷了。

家人並不理解,大眾普遍的指責,甚至最後淪為無人問津的時代棄子,文人的背後是無盡的辛酸。可若是將其視為文學在這個時代最後的絕唱,答案則或許更為耐人尋味。

生活的真相本就是諷刺的一種表現形式。真正無法被接受的觀點,可能才是最貼近世人生活細節和內心感受的。改變的或許並非是時代,而是那些無法割舍內心情感的真摯靈魂。只要還有人在書寫,文學的本質就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