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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淺淺的“粗話”詩,文化領域的“圈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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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02日 - 文化小編  
朗讀: 

言者無疆

媒體人,優質創作者

遙想“梨花體”爆得大名之時,詩人趙麗華的“白話式”寫作引發巨大爭議,甚至掀起了一場關於詩歌意義及創作前途的大討論。時隔數年,先鋒詩人烏青攜“廢話體”詩作一炮而紅,再次引起公眾對現代詩人和現代詩的關注興趣。

詩壇代有才人出,盡管公眾早已見怪不怪,“粗話體”還是令人三觀震碎——那些粗鄙淺陋的描述,真的能以“詩”之名招搖過市?

在所有漢字中,詩無疑是最有“詩意”的,因為其滿足了人們對一切美好事物的想象。人們不僅樂於如詩如畫的美景,而且忍不住憧憬充滿詩意的生活,詩不僅可以傳情,而且可以詠志,百般況味盡付其中。

自“白話”而“廢話”,直至“粗話”,詩歌創作的技術門檻似乎越來越低,更令人難堪的是,格調似乎也一路走低,乃至令人不忍直視。

如果說“白話”和“廢話”仍屬於表達方式的問題,那麼,“粗話體”毫無疑問就是思想品質問題了。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雖然詩歌創造的門檻一路走低,但詩歌評價的門檻卻似乎一路高企,以至於無論面對怎樣天雷滾滾的詩作,總有人以“你們不懂藝術”之名大加撻伐。

賈淺淺意外走紅之後,類似的聲音再次響起,除了“你們不懂詩”的習慣性自負之外,還有一種聲音是“以偏概全”。言下之意,賈淺淺的詩集中收錄了很多作品,“好事者”卻偏偏拎出幾首來說事。

既然收錄進專集,想必每首詩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任何詩人都不可能字字珠璣,但終歸要為自己寫的每一個字負責。這不是文學審美,而是詩家底線,怎麼就不容置喙了呢?

坦白說,詩詞鑒賞是需要一定文學底蘊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大眾審美可以被直接無視,更不意味著大家一定要從下裏巴人的敘述中,咀嚼出陽春白雪的詩意。

現實生活中,有人似乎固執地認為,如果想要評價一枚雞蛋,你就必須先做一個母雞。這種“你行你上”的邏輯,看似充滿專業的力量,實則不過是“圈子文化”的捍衛者,而這樣的“圈子文化”,無疑是文學藝術之類高雅領域,與大眾審美漸行漸遠的標志。

評價一首“好詩”也許並不容易,不過,評價一首“壞詩”卻並沒有那麼難。

無論任何時代的任何地方,充滿粗鄙詞匯的大白話,恐怕都很難與詩意聯系在一起。因為賈淺淺,她的父親賈平凹也再次進入公共視線。相比起寫詩,以小說創作為業的賈平凹,無疑更加追求“寫實”。盡管如此,在賈平凹的代表作《廢都》中,他也只是含蓄地以“此處省略多少字”來代替,未嘗直接挑戰大眾審美與公序良俗。

相比之下,行事刁鑽的賈淺淺也算是用“廢詩”彌補了《廢都》的缺憾。

其實,用“廢詩”來比喻賈淺淺的詩作,終究還是客氣了——那些充滿不可描述詞語的作品,不是“廢”,而是“壞”。當此之時,真正應該對這些作品進行綜合評估的,不是各路文學評論家,而是掃黃打非部門。

文學的表述方式有無數種,“涉黃”無疑是最惡劣的那一種。